的高台,尽力伸出身子对着远方眺望,喉间无法抑制地传出了一声呻/吟。 “老天,这明显是有人故意煽动生事……” 从他的位置往下看去,四周冒起的火光虽然惊人,但灯节每年都办,所以京兆府早有预防失火的准备,恐怕在突然起火的不久之后,京兆府就已经很顺利的将大部分的火焰都全部扑灭,只有树干上烧起的火无法马上浇熄。 仅仅是浓烟太盛,眼睛被熏得睁不开而已。 如果火烧起来的时候立刻有人组织疏散,京兆府清理出道路,恐怕广场上的人早就四散而逃了,可这些人群中混有不少有心之人,到处高喊“后面的路被烧没了”、“四周都是烟会被呛死”、“只有去内城这一条活路”这样的话,才会引起这么大的骚乱。 这是如此荒谬的一幕啊!京兆府的差吏们九死一生的熄灭了各处的火焰,拼尽全力清理出的道路,却被人不理不睬,他们被吓破了的胆子只能让他们看到眼前唯一的一条死路,即使偶有聪明人发现不对想要从别处离开,也只能被巨大的人潮裹挟着不自由自主地前进。 每个人心中的恐惧都被无限放大,他们已经停止了思考,只能靠着本能,朝着人最多的地方挤去…… “这样下去,不被踩死,也要被有心之人利用暴动了。” 刘凌偏头看向内城方向,只见得城头上的弓箭手弓弦已经拉满,表情严厉肃杀,只待一声令下,就要放箭。 “宫中有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内城吗?” 刘凌寒着脸问身边的禁军中郎将。 “并无。” 将军反射性地摇了摇头,又立刻有些迟疑的说:“不过也许宫中另有安排?今日看守内城的是洪将军,他是左右监门府的禁军,和吾等左右备身府的禁军并不是同僚。” 禁军六府,左右监门府是管理宫门和内城城门的,而左右备身府是保护皇族安全,自然是不同职责。 刘凌最头疼的就是各个机构和衙门之间消息不通的问题,忍不住摇了摇头。 “殿下,现在局面太乱了,您应当和我们回宫去。” 禁军将军比刘凌还头疼。 这时候还等什么呢! “正因为现在情况急迫,所以我更不能走!” 刘凌神情严肃,眉头蹙得死紧。 即使浑身狼狈,也掩盖不住他的认真。 “我得设法联系上京兆尹安抚百姓。还有那位洪将军,我要问问他,何人命令他将弓矢对准百姓!” “殿下……” “不必再劝,跟我走。” 刘凌的眼神从禁卫军的身上扫过。 “我知道各位将军都是为了护卫我的安全而来,但身为将士,天职乃是保家卫国,而与其说是保家卫国,不如说,就是为了保护下面这些百姓……” “天子尚且镇守一方,我身为皇子,怎能临阵脱逃?” 刘凌伸手抹去脸上的鲜血,神情镇定自若。 他并没有用什么煽情的语句,更没有表现的激愤无比,然而就是这态度坚决的几句话,在这浓烟滚滚、气氛紧张的境地中,却奇异的让所有人镇定了下来。 “我欲留下来维护局面稳定,何人与我同去?” “我去!” “誓死保护殿下!” “我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