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们多矣,唯有勤奋向学,方能不让父皇失望了。” “勤奋向学是好事,但朕把你送到礼部去,不是让你去做一个合格的礼部官员的。有些迂腐的酸东西,不学也罢。” 看的出刘未的心情很好,连语气都带着几分轻快:“明年要开恩科,礼部肯定事忙,没人顾得上你。你若真要晚上宿在礼部,最好多添几件衣服。” “是……” 虽知道父皇恐怕会同意他住在宫外,但他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还是让刘祁有些受宠若惊。 等寒暄的差不多了,刘未才像是不经意般问道:“听说你昨日下午,去方府看望方尚书了?” 刘祁知道总避不过去的,心中叹了口气,点了头道:“是,去陪方尚书下了盘棋。” “哦,下了盘棋?谁输谁赢?” 刘未挑了挑眉。 “儿臣棋力不及方尚书,……大败。” 刘祁闷声道。 “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下不赢方尚书。”刘未意有所指道:“不过下棋只是下棋而已,赢了输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刘祁不好说自己被赢得差点丧失了斗志,只能低着头受教。 “既然方尚书在府中待着清闲,你便经常去陪他下下棋吧。” 刘未似乎无所谓地说着。 刘未的话让刘祁一震,几乎站不稳身子。 “不过正如朕所说,下棋只是下棋,你也别太认真,真当一回事。”刘未笑着看了儿子一眼。“谁输谁赢,那是在既定的规则上下,你若成了制定规则之人,你想赢就赢,想输就输,你可明白?” 刘未的话比曾外祖父的话不知深奥多少,刘祁似懂非懂,心中一片乱麻,再见父皇对他挥了挥手,又重新逗起了鸟儿,只能半退着身子,在岱山的相送下离开宫室。 父皇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放弃他了吗? 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更进一步? 他心头一片苍茫空白,表情迷惑的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见到他这个样子,一旁的总管岱山在心中叹了口气,好心地开口:“二殿下,历来还没有哪位皇子能长宿宫外的,陛下对您如此宽爱,定是希望您能早日成才,为陛下分忧,您可千万不要让陛下失望才是啊!” 岱山如此一说,刘祁立刻清醒了过来,连忙对岱山的提点道谢,脸上的迷茫之色也退去了一些。 怎可又被他人的言语所迷惑! 你不是已经决定了该走的路了吗? 刘祁甩了甩头,看着眼前层楼叠榭的宫阙,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下了朝,刘祁先回了趟东宫,让庄扬波和身边伺候的宦官收拾了些随身的衣物,并一些日常所用之物,当他得知父皇已经派人来过,礼部早已经安排妥当,也差了听用的宫人过去,心中不由得一暖。 徐枫是他曾外祖父的人,以往他对他多为重用,但现在肯定是不如往时了,除了庄扬波,刘祁不准备再亲近身边的任何人。 他回了东宫安排好一切,想要和刘凌打个招呼,却得之他根本没有回来休息,领了功课就去了兵部,更是不敢浪费一点时间,也学着他领着功课就准备出宫。 刘祁出了宫,直入礼部,因为有皇帝派来的人送了不少物件,前些日子还对刘祁有些轻慢的礼部官员们竟热络多了,连带着负责仪制司档库的两位文书都水涨船高,让上官叫去耳提面命了一番。 刘祁回到礼部,进了档库,让庄扬波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却整理起昨日的所闻所感,开始伏案疾书。 “‘三千索,直入流;五百贯,得京官。’昨日尝与小吏闲谈,得知有官无缺之怪状,乃惊骇……” *** 半月后。 正如刘凌所言,一旦皇帝想要重新选拔皇商,全天下的商人都挤破了头想要登堂入室。 昔年选拔皇商,是按经营之专项划分,有粮、马、铁、盐、铜、牲畜、官造器、珍货等十几项,由商人自己呈报资格,想要经营的项目,最多不能超过三项,得到每一项的经营权后,都要在户部留下巨额的“保金”,一旦经营国家资产出现亏损的情况,就在“保金”里扣除相应亏损的部分。 但凡做生意,没有只赚不亏的,这条规矩看起来简直霸道至极,国家只赚不赔,商人却要承担所有的风险,照理说商人好利,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款,其实却不然。 一旦握有“专营”之权利,以粮食为例,官仓之中的陈粮从此就由负责经营粮草的皇商售出,再根据当时的市场价格重新购置新粮填充官仓,这其中的差价,由户部负责弥补,此曰“收储”。 粮价是有波动的,陈粮购入之时,可能价格十分便宜,抛售到市场上时,陈粮和新粮价格却相差不大,商人却可以按之前陈粮购入的价格和如今购入的价格进行增补,获取差价,得到国家的补偿,这便是一笔巨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