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按着胸前,一溜烟就跑了。 刘凌看着他跑的比兔子还快,又好气又好笑,连连摇头,正在感慨间,小腿肚子却被刘祁狠狠踢了一脚。 “二哥踢我腿干嘛……” “你这个蠢货,就让他把你宫中的牌子拿走了,你要想借他身份铜牌,不能让你宫中的小宦官拿着牌子陪他走一趟吗?你知道他是谁,在哪里当值,是不是叫燕六?万一他拿了你的牌子却做其他事,却诬赖在你头上,你冤是不冤?” 刘祁压低着声音又骂。 “现在宫中乱成一片,人人都恨不得离蓬莱殿那浑水越远越好,只有你赶着往上凑!”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京兆尹横竖也不算什么大官,这个人情连卖的好处都没有。 不过他想到刘凌也不是野心勃勃的人物,估计也想不到这种事上来,只能把最厉害的关系给他说明白了。 闻言,刘凌苦笑。 浑水这东西,哪是你不想趟就不趟的,他早就泡在浑水里,爬都爬不起来了。 “三哥多虑了,我小时候跟着父皇遇见魏国公夫人行刺,是他帮了我的,我记得他叫燕六,是父皇身边的侍卫。” 刘凌挠了挠头。 “反正是去试试,太医见了那铜牌不一定就会救人,宫中其他人见了我的铜牌也不一定会给他方便,就算拿去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试试能不能救人。” “你啊,就是妇人之仁!” 刘祁连咬他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戴良和庄扬波互换了个眼神,戴良做了个鬼脸,庄扬波横起手掌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吐了吐舌头,表示刘凌要被唠叨死。 不过木已成舟,他们在门口拉拉扯扯也有一阵子,刘祁见不少人都注意到这边了,只能拉着刘凌的胳膊往里边走,十分关心地又换了个话题:“听说你身边的王宁又被放回来了?内尉没把他怎么样?” 刘凌想到“梳洗”,打了个寒颤:“胸口被铁梳子刷过一层了……” 刘祁脸皮动了动,又接着打探:“他被放回来,肯定是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牵连到你没有?” 怎么没有? 简直是大大的牵连。 刘凌笑的更苦了。 “也许有,也许没有,谁知道呢。” 刘祁没听到什么答案,顿了顿后,只当刘凌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只能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地望着漫天的乌云: “蓬莱殿这时候出事,究竟是祸是福……” 刚刚提出成亲、立储,就出了这种事,宫中根本没有心思了。 偏偏后宫之中除了袁贵妃,他们的父皇又不放心让任何人去管公务。 到后来,说不定他们三兄弟的婚事,就这么胡乱的定了,储君之位也不知道能落在谁头上。 刘凌心中也把朱衣幕后的主使者恨极,若不是这股力量,静安宫里的事情他还能再隐瞒一阵子,他父皇也不会逼着他去拿劳什子《起居录》。 他从小受冷宫太妃们教导,是半点也不愿意让她们为难的,他也知道《起居录》是冷宫太妃们能够安身立命,不被迫害的保证,按照他父皇的性格,《起居录》拿到手的日子,就是太妃们危险的日子。 萧太妃的大司命再厉害,抵得过千军万马?抵得过放火烧宫? 如果真有那么大本事,他们早就出去了。 但是他要装傻充愣不拿《起居录》,想必父皇对他也不会有什么耐心,他自身难保之后,别说救太妃们出来,就连还留在宫里都未必。 就算神仙说他能成帝,谁知道是怎么成帝的? 也许神仙也有算错的时候? 想到这里,刘凌也长吁短叹起来。 刘祁还以为他和自己想的是同一件事,更觉得难兄难弟同病相怜,两人一起唏嘘,引得戴良和庄扬波大气都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