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你送信回去的吗?你现在是掌教啊!” “啊?” 两人面面相觑,对叹了一口气。 “这些小兔崽子,告诉他们对待信徒要像衣食父母那样的亲切,结果我们才走几天,这光荣传统就忘了……” 太玄真人和张守静一步步踏上台阶,隐约已经可见泰山宫巍峨的屋脊,心中忍不住狂喜。 “弟子们,为师回来啦!” “徒子徒孙们!师叔祖我回来啦!” 中气十足的长啸声后,泰山宫里终于有了动静。 不是一人,而是一群。 “啊啊啊啊啊啊掌教回来啦!” “天啊,太玄真人总算回来了!” “师父救我们呜呜呜呜……” 太玄真人和张守静心中欢喜,满带着笑容向前奔去,只是还没奔了几步,两人就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等等等等,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泰山宫屋脊上的镇兽呢?” “小师叔,我眼睛是不是花了?那一群叫花子是什么人?!” “师父!” “师叔祖!!!!!” 一个时辰后,泰山宫正殿。 满脸梦游表情的太玄真人坐在一片狼藉的三清殿之中,脚下躺着“玉体横陈”的老君,身后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滚到那里的青牛,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 张守静也是差不多如此,他极目望去,原本鼎盛时期足足有上千人的泰山宫如今只有三四百人,还有一部分是杂道,就是那些做杂役的火头道士。 “怎么会这样?我们在宫中的赏赐每年都托人送回来,为何你们过的这般潦倒?” 张守静不敢置信地望着众人。 “地动怎么对泰山宫伤害这么大?” 太玄真人的师父已逝,如今在太玄真人不在时掌教的是他的两位师叔,张守静的师兄们。 两位老道听到张守静问话,满脸羞愧地回答:“年初地动,山上滚石滑落,毁了不少房舍,山下百姓求助观中,我们就送了些财帛粮食下去……” “这是好事,我们平日受百姓供奉,灾祸时也援助一二,乃是道义。”张守静沉稳地点了点头。 太玄真人抬头望向三清殿的屋顶,顶上破了一个窟窿,应该是被什么砸破的。除此之外,三清殿内桌椅毁的差不多了,能做的唯有掌教的铁木椅,再看殿中一各个弟子,许多脸上都有伤痕,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是不是起了内讧?” 太玄真人幽幽叹气。 两个老道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源清,你平时伶牙俐齿,你来说!” 太玄真人指出一个眉清目秀的美少年。 那叫张源清的少年应声出列,只是眼角嘴角有伤,一说话忍不住嘶嘶喘气。 “泰山地动之时,我们正在师叔祖的带领下做早课,突然钟鼓自鸣有声,惊动了所有人。有经历过地动的弟子高声喊地动了,我们便跑到三清殿外的空地上,逃过了一劫。只是老君像在地动的时候倒了,配天门榻毁,城垣房舍皆有破坏,后来陆陆续续又有地动,我们便不敢入室休息,只能在空地上将就……” 太玄真人听的烦躁,一声厉喝:“说重点!” “是!” 张源清吓得一抖。 “然后两位师叔祖就派人伐木头、修房子,后面的库房被震塌了,我们又开始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