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是自作自受,你好心扶他,还被他挥了手臂,该有此一劫。没烫到怎么样,就算好的。” 刘祁冷哼。 “这么躺着算什么!魏坤,去把他扶起来!” 大皇子拍了拍身边黑壮的少年。 魏坤家也是戎马出身,只是后来都改了文,但从魏坤的身材依稀还能看出方国公家的家风如何,这魏坤弯腰去拉戴良,手中用了好大的力气,将他的半边身子拉离了地面。 无奈戴良觉得颜面受损,犯起了赖,就是不起,这魏坤也是个有趣的性子,拉他到一半他不起来,直接就松了手…… “哎哟!” 拉起一半又被丢到了地上的戴良左脸重重着地,顿时摔的眼泪鼻涕都和起了泥,更是狼狈。 “呵呵。” “噗嗤!” “你就起来吧……” 刘凌叹了口气,“地上凉啊!” 再不起来,他真怕魏良要一头撞死自己了。 “你们肯定是故意的……” 戴良旧伤未愈又添心伤,伤痕累累地爬了起来,恨不得甩手就回家去。 若不是怕走一半被侍卫叉回来,他真掉头就走了。 “早爬起来不就没事了。回殿中去候着太医。” 大皇子给了魏坤一个“干得好”的表情,伸手一指偏殿。 “你身上脏,莫去主殿。” 他身上脏是谁弄的!难道他自己愿意在地上滚吗? 戴良气结。 刘凌见戴良又要犯浑,率先上前一拉他的手臂,硬扯着他进了偏殿。大皇子自然是没有进去,二皇子也懒得进去看这浑人,就在这门口,两兄弟对着殿中的戴良热嘲冷讽了起来。 刘凌见戴良手臂上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睛里也凶光直冒,正大感头痛,却听得外面宫人禀报太医令孟顺之来了,整个崇教殿偏殿内外气氛顿时一凝。 这下子,外面还在幸灾乐祸的刘恒和刘祁也不说话了,其他宫人也都沉默不语,戴良原本听的恨不得冲出去跟他们拼了,见这般架势也不安了起来。 “这孟太医,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不成?” 戴良小声嘀咕。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别人当然不是怕孟太医,而是因为孟太医在后宫中为袁贵妃做爪牙太久,又深得陛下和吕寺卿的信任,人人都忌惮他身后的势力,不敢得罪。 再加上孟太医浑身上下原本就一副“小儿止啼”的气势,见他来了,胆小的更是不敢嬉皮笑脸,生怕下次生病就被多扎几针,多喂几副苦药。 孟太医对三位皇子行过礼,挟着“生人勿进”的气势迈入了偏殿,一扫眼见到鼻青眼肿的戴良,再见到他身边一脸无奈的刘凌,心中已经有了八分猜测,再看看门外有些好奇不停伸着头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八分猜测也有了十分,淡淡地开口: “臣刚刚为陛下看过平安脉,正准备回太医院,看到大殿下的宫人举着牌子往太医院跑,就先过来了……” 大皇子名义上是袁贵妃的儿子,孟太医又是袁贵妃心腹,会格外重视亲自跑一趟也是正常。 大皇子和二皇子脸上顿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把舌头伸出来,再把头抬起来。” 孟太医根本都不必问谁得了病谁受了伤,径直走到戴良面前,抬了抬下巴指向他。 “我好的很,不必你看!” 戴良刚刚见一群人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心中就已经不安了,再见这人张口就要“整治”他,更是想“垂死挣扎”一番。 “好大的口臭。” 孟太医皱了皱眉,伸出手捏住戴良的下巴,强硬地分开了他的颌骨,偏头看了看,点点头说道:“你肝火太旺,容易生气,一生气就失态,难怪摔成这样。” “啊?” 还能这么诊断? 戴良偷偷对掌心哈了口气。 真的臭吗? 他每天都有用青盐蘸着柳枝好好刷啊! “孟太医,那该怎么办?我看他不光是肝火旺,还有些缺心眼!” 大皇子在外面大着胆子打趣。 孟太医扫了眼大皇子,一本正经地跪坐在案后,写了一张长长的方子,头也不抬的吩咐:“他年纪小,泻火还容易,再大些就要伤肝了。这药方不必在太医院拿药,等会我吩咐医正送到沈国公府去,你在府里抓了药,慢慢吃就是。” 戴良听到吃药就已经头皮发紧,再一听直接送到家中“告状”的,心中叫苦不迭,眼泪真要下来了。 “我只是皮肉伤……不用吃药……” 他的口气已经软到可怜的地步。 “小孩子都这么说。” 孟太医嗤笑。“莫要担心,这药吃上二十副,保证你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