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下令。 “无论任何人来,除非拿着陛下的手谕,不得开门。” “是!” 被紧急召来宗正寺的官员们躬身领命,分坐堂下,只是脸上依旧惊疑不定。 “前面小皇子刚刚殇了,我们就落锁,会不会不太好?” 宗正寺少卿林泉有些坐不住。 “贵妃娘娘不一定会因为这个就闹着要将小皇子上谱牒……” “我将各位召来,不是为了这个。” 坐在主座上,稳如泰山的吕鹏程神情肃然:“我接到了宫中的消息,小皇子出事时,其他三位皇子也均在一处,袁贵妃现在疯癫若狂,认定了三位皇子中肯定有人对小皇子下了暗手……” “袁贵妃真是……”另一位少卿刘潞忍不住拉下了脸:“她是想让三位皇子为小皇子陪葬吗?简直是心如毒蝎!” “那么多人伺候着,三位皇子还能做出什么不成!” “这简直岂有此理!” 在座的大多是皇族或宗亲,最不济也是后戚,又有吕寺卿罩着,大概是最敢和宫中呛声的一群。外面大臣对于这些事讳莫如深,因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仅仅关系到下任储君,但和这些宗正寺里的官员来说,那就是家事了,对于袁贵妃的讨论也越发肆无忌惮。 “陛下为什么会宠幸这恶妇!” “哎,王皇后贤良淑德,昔日打理宫务有条不紊,对待皇子也算公允,现在怎么弄到如此地步!” “宫中没有太后,皇后又因失德被废,袁贵妃会一手遮天也是自然。” “没了儿子,她还能嚣张几时?” “就怕陛下这几天也无心上朝了……” 一群宗正寺官员在下面窃窃私语,吕鹏程眼睛似闭非闭,像是对下面的言论毫无所动,只是手指却在不停地摩挲着身前的案桌。 待到下面义愤填膺之声渐渐止了,吕鹏程才睁开了眼睛,微微笑道:“看样子各位也对袁贵妃意图谋害皇嗣有所不满?” “这违背祖宗规矩,当然不满!” “殿下子嗣原本就不多,更何况长幼有序,小皇子虽年幼而殇,但宫中之前早殇的皇子公主也不是没有,各个要都这样,袁贵妃岂不是第一个该死的?” 有几个刚直的当场就表了态度。 其他的官员虽没有说的这么明白,但同情和愤怒之色也均溢于言表。 “各位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吕某深感佩服,吕某也与众位同僚持同样的观点……”吕鹏程站起身子,对着堂下的所有官员深深一拜。 “吕寺卿,您这是做什么!” “吕寺卿,我们只是说了实话,当不得当不得!” “众位同僚有所不知,正因为后宫即将大乱,吕某身为皇室后戚、朝中官员,对于几位皇子的安危深表担忧,所以我先斩后奏,提前将三位皇子请来了宗正寺中……” 他直起身子,凝视着堂下宗正寺官员们惊诧莫名的表情,一字一句说的说了起来,说的很慢。 “还请各位同僚,一、同、照、拂。” ☆、第39章 番外孟太医 乙未年中秋,我父母回乡探亲,恰逢海上卷起怪风,我母亲动了胎气,于船上生下了先天不足的我。 据说生下我后,风暴不弱反强,船上的汉子们动了拿刚生下来的我献祭龙王的念头,结果被身为边关守将的父亲一刀一个连杀了三四个人,这些水手才熄了这种念头,最后是拿这些死去的水手献祭,才使得风平浪静。 平安上岸后,父亲给我取名为“帆”,意欲一帆风顺,但似乎自我出生后,家中就没一帆风顺过: ——我的父亲后来死于一次守城之战;我母亲得到消息就自尽了,抛下年幼的我丢给了祖父祖母,而从小身体孱弱的我,在孟家的老宅里度过了寂静如死一般的童年。 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有些异于常人。 我会将枝头上的蝉打落下来,用签子一个个扎死,享受凌虐的快感;我身体弱,长得又瘦小,族中的兄弟总是欺负我,但我从不反抗,而是故意将自己的伤弄的更重些、重到几欲将死的地步,“恰巧”倒在他们家的门口…… 你问我要是真死了怎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