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去年起,我为刘凌扎针时,他就有些不好意思,总是避着我入桶,只是我没想那么多……” 就算想到了,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听到萧太妃大把大揽把这件事应承了下来,众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赵,赵太妃,方才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出口伤人,只是太害怕了。昔年那些事情……” 方太嫔有些不安地道歉。 “我……我是真认为那些都是脏东西……但是赵太妃,我不认为你是坏人。” 窦太嫔也跟着道歉。 “是我太急性,抱歉。” “还有我……” “我也是……” “既然大家都觉得对不住赵太妃,不如摆个酒赔礼道歉……” 张太妃笑着抚掌。 “……” “……” “……”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么看我?” 张太妃眨了眨眼。 “哎呀,都这个时辰了,刘凌要来学武了吧?我们该走了。” 薛太妃无奈地打着圆场。 “啊?现在就走?再坐一会儿吧……” “咳咳,我昨天教他‘袖里藏剑’时略有涩意,正好让萧太妃指点指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好久没见萧太妃了,就让我……” “我曾说过,任何人不得干扰其他人对刘凌的教导!一会儿是萧太妃和赵太妃对刘凌的教导时间,你们要觉得教不好刘凌,可以不教!” 薛太妃肃起脸来。 “你们自己斟酌。张茜,王姬,我们走。” “是。” “好嘞。” 两人乖乖的跟在薛太妃后面。 其余几个太妃虽然舍不得离开飞霜殿,但见到薛太妃生了气,只好满脸可惜地也跟着告辞。 待走到门口,薛太妃突然站住,回过了身子,对赵太妃屈了屈身子,朗声长道: “赵太妃,不,赵女史……你刚刚的那番话,应该也说给刘凌听一听。” “你是我们之中最了不起的人,所以我才执意一开始就让刘凌拜你为师、向你学史,也执意请你助我一臂之力。一人之力何其有限,即使是整座静安宫相助,其实力量也不见得强到哪里去。但你那里,藏着的却是千百人穷极毕生的生存智慧……” 赵太妃没想到薛太妃会突然说这个,一下子怔住了,其他的太妃太嫔们也露出错愕的表情。 “只是,治史者固然要有自己的立场,但时局变化本就沧海桑田,很多事情木已成舟,如今该想的,是如何将未来过的更好。” 薛太妃望着若有所思的萧太妃。 “这才是我在这里努力奔波、禅精竭虑的原因。”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轻笑。 “赵太妃,萧太妃,你们说呢?” 咦? 咦? 赵太妃和萧太妃突然就红了脸。 薛太妃也不赘言,说完就潇洒转身,笑着领着一干娘子军走出门去。 *** “哎,看样子我们是没戏了。赵清仪真是狡诈!” “别用我们,我只是想想,没认真过……” “薛姐姐也是,当年赵清仪对我们那么傲慢,明明我和你感情更好点,你拉媒牵线也不帮帮我……” 方太嫔满脸伤心。 “你们不是一路人。赵清仪和……他,一直认为先帝是个可怜人,所以才能互相支撑着走到现在。而你们,只不过看到了他外表显现出来的美好样子。” 薛太妃耐着性子安抚她们。 “其实岂止是你们,便是先帝,也只看得到他那一面,所以才如此癫狂……” “啊啊啊啊,可是好恼火啊!给赵清仪得了个大便宜!你还那么说!” 方太嫔把自己的头发都抓乱了。 “什么大便宜?赵太妃怎么了?” 一群太妃们离开飞霜殿准备出门,正好在门前遇见了要去飞霜殿上课的刘凌,撞了个正着。 “要迟到了,快进去。” 看到刘凌好奇的表情,薛太妃挑了挑眉,径直越过他去。 “就是就是,大人们说话,小孩子别打听!” 王姬越过刘凌,笑着接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