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咬了一口,使得劲儿有点大了,竟然把里面的汁水咬出来,喷到脸上。 味道跟面筋也像,孔洞里充满了香浓的汤汁,却比面筋更劲道,还多了些豆子的鲜香味。不愧是炖菜的最佳伴侣! 江逸尝到冻豆腐的味道,眼睛都亮了,脸上的汤水都不顾,一口把剩下的吞了下去。 夏荷连忙嘱咐道:“小心烫。” 女主人看着江逸,扑哧一声就笑了。 旁边年纪大些的嫂子拿了块崭新的帕子糊到江逸脸上,边擦边笑道:“真是个孩子,见着好吃的就跟我家小儿子似的!” 江逸笑得憨,又从碗里挖出一块冻豆腐,三两口吞下去,越吃越觉得香,不由地问道:“这个好做么?” “好做着呢!”旁边的嫂子笑道,“拿出新鲜豆腐往外边放一宿,第二天就能冻好。” 江逸惊,赶情“冻豆腐”就是这么来的呀! 江逸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地道的杀猪菜,或者说是“乱炖”。就跟探宝似的,一会儿挖出一个肥瘦相间的肉块,一会儿挖出一条干豆角,或者吸满浓香肉汁的冻豆腐,抑或炖得边软烂的大白菜。 女主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江逸喜欢吃泡黄豆,专门从锅底捡了一大勺黄豆放到他碗里。 总之,这顿饭江逸吃得是心满意足。 另外,他还学会了炖肉方。 北方冬季寒冷而漫长,猪的后墩肉切成巴掌大小、肥瘦相间的肉方用大料和盐煮子,码在缸里,放在南墙阴下,炒菜的时候加个荤腥,一直能吃到开春。 有人开了头,之后又有几家平日里走得近的邻居叫江家人过去吃肉,一连轮了好几天,因为江逸妇女之友的地位,他们家得到了特殊的优待,甚至还能连吃带拿,家里根本不用开火。 江逸早就喊遍了,腊月二十八由他们请,谁都别抢。 其实到这时候屠户们也要关张过年。若不是苏白生的身份,他们还真买不到新鲜猪肉。 好在江逸也没让人家白忙活一场,三百多斤的一头猪,从头到尾连内脏算上全买下来了。光是这一尾,就够人家过个好年。 到了这一天,女人们早早地过来帮忙,江逸也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使尽浑身解术,好好地收拾出了一桌菜。 苏云起也大方地把朱高炽派人送的酒拿出来,在场的都是懂眼的,纷纷感叹着这回没白来。 ****** 后厨,江逸依旧同女人们坐在一桌,一边热热闹闹地说话一边享受美食。 众人纷纷感叹江逸的深藏不露的手艺,其实就是变相在夸他。 江逸只嘿嘿傻笑,非常地道地扮演了一个被嫂子大娘们喜欢的傻白甜小伙的角色。 大伙逗了会儿江逸,话题又扯到夏荷身上。 “荷丫头,说起来你也快到日子了吧?” 夏荷羞涩地点点头,“请大夫号过脉,说是在正月里。” “正月多少?有准信不?” “大概是元宵节左右。” 其中一个嫂子一拍大腿,惊喜地说:“若正赶上元宵节那天,再生个大胖小子,那必定得是个福星!” 夏荷不解,“女儿不行么?” 别一位嫂子解释道:“咱们这边有句古话‘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儿’,这意思说得明白吧?” 夏荷腼腆地笑笑,“那就借嫂子吉言了。” 实际上,她跟小六商量着,希望这胎得个女儿,家里女孩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