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踩了上去。 众书生纷纷惊呼着后退,一时间,李海周围三尺之内被隔离出来。 也有人试图偷偷溜走,小六却眼疾手快地把门插上,抱着手臂嘻笑地看着那几个吓得缩起脖子的人。 李海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吓得大叫一声,色厉内荏地叫道:“放开我,你个粗鲁的村夫!你可知我是谁?” 小川不屑地笑笑,说道:“怎么不知道?你爹可是堂堂一县之长呢!” 李海听他说得阴阳怪气,更觉受到了侮辱,他瞪着眼嚷道:“既然知道,我便劝你识相些,如若不然,本公子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天下读书人千千万万,这么蠢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小六一只胳膊搭到了膝盖上,弯着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既然在知道你是谁的情况下还敢踩你,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你!”李海顿时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说的,还是被踩的,或者两者都有。 大海几个全都跟着笑了起来。 李海更是没脸,显些气昏过去。 这群人中也不乏性子耿直的,看不惯几个人的野蛮作为,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咱们不过是各自聚会而已,若是不慎打扰了各位,我们去叫店家换屋子就好,兄台何必如此出手伤人?” 那人说完这话,转头看向江逸,“我看兄台也是读书人,怎么竟如此……” 江逸行了一礼,解释道:“咱们各自喝酒谈天原本并无打扰,不过这位李兄的话涉及到我的家人,我想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所以想着正好趁此机会解开为好。” 那人闻言脸色也缓和了些,他看了眼趴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李海,有些于心不忍,“能否先把李兄放了?咱们坐下好好说。” 江逸笑笑,看了眼小川,“那得看我兄弟的意思。” 小川作出一副痞样,咧着嘴笑道:“这东西刚刚威胁我,大伙也都听到了。我可不能让他白威胁了,所以嘛,就这么着吧!” 江逸十分无奈地笑笑,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淡淡地说:“看来只能咱们两个坐下了。” 苏云起看着他调皮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模样。他拿着那方砚台走近了两步,问道:“这东西是你从哪得来的?” 李海向来把面子看得重,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挣扎着圆谎,“我先前都说了,这是江家送给我的!” 苏云起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小川腿上加了劲儿,李海惨叫一声。 “什么时候送的,为什么要送?”苏云起再次开口。 李海还要瞎扯,小川作势要踩,吓得他脱口说了实话:“去、去年刚入秋那会儿,云舒给的、云舒给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李海都要哭了,为什么说真话还要被踩。 后面那脚是江逸被上去的,比小川下脚还重。 江逸气坏了,当初家里那么困难,云舒为了买山才把这方砚台拿出来,却被这个人如此糟践。 “满口胡话,简直枉为读书人!”江逸气愤地说着,又狠狠地往李海身上踩了两脚。 哥几个心情都有些微妙,不约而同地看了苏云起一眼,眼中带着些同情的神色。 苏云起倒是面色如常,他上前把江逸拉回来,按到凳子上,柔声说道:“仔细伤了脚。” 江逸气哼哼地瞪了李海一眼,起身对众学子作了个揖,犹自带着些悲愤之气,道:“不瞒各位,愚弟就是枣儿沟江状元家的独子,江逸。此情此景与诸位在此相逢虽有些不美,却也是缘分,劳烦各位给我作个见证……” 接下来,江逸也不管众人反应,直接把当初买山如何找到李海,如何送了他这方砚台,又如何遭到李县令的拒绝,二人怎样对答等,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没带一句假话,没有一个字夸大。 学子中有云舒曾经的同窗,等江逸说完,这人率先站出来说道:“我相信江贤弟的话。愚弟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