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惫。 穿越以来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似的浮现在脑海,江逸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经意看到脑袋旁边的另一个枕头,江逸心头一动,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个人的模样。 回头想想,苏云起在时哪有这么多烦心事?似乎自从他走后这日子就没消停过。先是遇到江二那个无赖,然后又引出族会的事,还莫名其妙地多了江林这样一个劲敌。 这么一想,江逸更加意识到苏云起的重要性。他似乎就是那种定海神针属性的人,就算一句话不说只是坐在那里,整个家就能有条不紊地运行。 自己却没有这样的能力。 江逸叹了口气,不由想着,这些事如果发生在苏云起身上,他会怎么处理? 不知怎么的,江逸突然想给苏云起写封信。 是的,写信。亏他一个现代人能想到这样古老而富有情趣的思(发)念(泄)方式。 原本也不认为两个人有什么共同语言,可是当他挑亮油灯提起毛笔的那一刻,那一句一句的话语,就这样自然地出现在了纸上。 江逸几乎就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时而沉稳地讲述时而情绪化地抱怨,也不管读信的人会有怎样的心情。 就这样,他写写停停,时而奋笔疾书,时而皱眉思索,不知不觉竟然写了大半夜。 放下笔的那一刻,江逸浑身上下不仅没有丝毫疲惫,反而觉得酣畅淋漓。 大山起夜时经过江逸的窗前,意外地发现屋里还亮着油灯。 “逸哥,还没睡呢?”大山在窗外轻轻地叫了一声。 江逸推开窗户,看到大山站在外面,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你来得正好,天亮之后帮我把这封信给你大哥寄去吧!” 江逸把手里厚厚的一叠信纸折好递给大山,哈欠连天,“好困,我要睡会儿,吃饭不用叫我……” 信纸递出去的那一刻,江逸整个人就像能量耗尽似的,钻到床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大山看着手上厚厚的一封信,他下意识地认为必定是很重要的事。他不敢耽搁,跑到云舒屋里说了一声,然后就披星戴月地去了镇上。 等江逸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早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袋后面。 正好看到大山从门外走进来,一副大汗淋漓的样子。江逸奇怪地问道:“你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热得一头汗?” “逸哥……放心,信……我寄出去了……”兴许是跑得急,大山说话有些喘。 江逸一愣,“什么信?” “你让我寄给大哥的信……我刚到镇口就碰上了去保定府的驿使,刚好知道大哥的营房,我就让他帮忙捎过去了。他说一天之内必到。” “啊?”江逸呆住。原来不是做梦啊,自己真给苏云起写信了? “还能追回来不?”江逸几乎不抱希望地问。 大山抹了把汗,“逸哥有话忘了写吗?没事,你现在去写,我趁天黑前再去送一次。” 江逸嘴角抽搐:“……不用了。” ****** 就在江逸一天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的时候,一个个麻烦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王小雪私下里在做活的人中找了几个相熟的,明里暗里地鼓动她们跟着她干,说是她拿到了做虎头鞋的方子,只要跟着她做,就把方子告诉她们。 自然有人不信她,但也有更多的人碍于各种情面答应了。 第二天,江逸看着后院的作坊中空了将近一半的桌椅,心情有些复杂——终归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然而,这还不算完。 仿佛一夜之间,村里就传起闲话,说的是江逸家针线坊的事。 江逸家好几个男人,还都是青春年少的小伙子。谭小山也时不时过去,连带着谭木匠也偶尔串个门。 虽然做针线的女人们大多都是婶子辈的,甚至还有些上了年纪,可毕竟禁不住有人有心编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