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有人朝两人站立的地方看上一眼,多是露出鄙夷的眼神。 小五“哼”了一声,委屈地撇嘴,“什么嘛,也不过如此。” 江逸并没有嘲笑他的口不对心,反而赞同地说道:“的确没什么,如此肤浅将来也难堪大任。” 说实话小五没听太懂,不过他听出来江逸是在向着他说话,于是对这个神仙似的东家更崇拜了。 “东家,你也是读书人吧?也是在这里上学吗?” 是读书人没错,不过……“并没有在这里上学。”江逸暗自笑笑,说起来他上辈子的学龄比这辈子的年龄都大。 俩人在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当然大多是小五说,江逸时不时“嗯”一声或摇摇头。 学堂里,云舒从自己学舍的阁子里掏出一个严实的布包,一层层揭开,露出一方造型大气的砚台。 这就是他打算送给李海的礼物。 说起来他和李海还是因为这方端砚熟识起来的。这是云舒十四岁考秀才中了蔚州案首时父亲给他的奖励。 家里被查封时,他大着胆子把这方砚台藏进里衣里带了出来,却一直舍不得用。有一次夜里思念家人,云舒将其拿出来擦拭,正巧被李海看见。 于是李海知道了他的身世,并对这方端砚爱不释手。说起来他也只不过是小小的县令之子,这样的好东西可是见都没见过。 云舒本不吝啬东西,但这个却不同,因此只能对李海的喜爱视而不见。 这次要求人办事,少不得要割舍它了。 “父亲,希望您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一家,从此顺顺利利,再无波折。”云舒小声地呢喃道。 另一边,江逸他们等了好一会儿,小五早就无聊地靠着树干打起了盹,就连江逸也有些着急。 想着云舒是不是没找着人?或者李海不愿帮忙?要不就是见到师长多聊了几句?可别和人起了冲突才好。 就在他胡思乱想地时候,门口终于出现了云舒的身影。 进去时是一个,出来时变成了两个。 江逸看着那个笑容满面一脸世故的年轻人,不由地皱了皱眉。如果这位就是县令家公子的话,那县令的人品……江逸忍不住为接下来的行动捏了把汗。 李海收了可心的礼物,整个人春风满面,见人就多了三分笑。 “这位就是苏贤弟的兄长吧!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实在是太久没见到苏贤弟忍不住多聊了两句。” 云舒嘴角抽搐,什么太久没见,也就十来天而已;什么多聊了两句,明明是你抓着砚台看了又看。 江逸无所谓地点点头,心里却对他的讨厌多了三分。 就连小五都失望地低下头,不愿再多看一眼。原本他还对传说中的县太爷的儿子抱有很大好奇心,这些当官的对他们来说就像天上的人似的,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 不过,现在看来……甚至都比不上两个东家的头发丝! 几个人各怀心思,很快到了县衙。 李海停在院门处,上上下下仔细整理好了衣衫,收敛了喜色,又细细地嘱咐了两人几句话,这才带着人往里走。 江逸侧目看着,觉得有点好笑,若不是亲眼看见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儿子见亲爹也要这么“隆重”。 好在,李县令在儿子的“朋友”面前还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没把他们拒之门外。 可是,当江逸说明来意之后,李仁贵的脸色就沉了这来,干脆地说道:“不可。” 江逸根本没有什么上下等级观念,见他连原因都不问就这么干脆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