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让沈清月几乎动弹不得。 沈清月被迫贴在他身上,一呼一吸起起伏伏间,便与他产生轻柔的碰撞,她呼出来的热气,也全吐在他的脖子上。 顾淮越发燥热难耐,根本没有心思理会沈清月说的话,他的喉咙上,像缠绕了一条妖娆的藤蔓,还有温热的香气加剧了他体内的热意。 出了书房,廊下的丫鬟过来纷纷打量过来,很快又低下头去。 沈清月羞死了,她靠在顾淮的肩膀上,忍不住报复性地咬了他一口。 顾淮并不觉得痛,他踢开门,又踢上门,绕过帘子,搂着人径直往床上去,他才将沈清月放在床上,整个身子都压了下去。 红帐撒下,两人共一床被子。 沈清月今生毕竟初经人事,又羞又怕,双手死死地攥住床单,躺在床上不敢动。 顾淮虽然温柔,到底跟她是第一次,轻重不好把握。 沈清月疼痛难忍,低低哭出声,挠了他一下,催促他。顾淮感受到冰冰凉凉的手贴在他的皮肤上,便在她耳边用喉咙发出浅浅的声音,沙哑而低沉,鼻间仍有厚沉的余音,沈清月听着悦耳的声音,才略略好过了一些。 红烛将灭,两人共枕。 顾淮歇了没多久,越发精神抖擞,他还沉声抱怨:“夫人,你刚才都没对我动手。” 沈清月可没心思对他动手了,她连忙缩进自己的被子里,躲在旁边睡去。 顾淮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瞧见沈清月眼角淡淡的泪痕,当然心有不忍,不舍得强迫她,遂钻进她的被子里,跟她挤一床锦被。 沈清月怕他再来,将被子裹得紧紧的,不给丝毫入侵的机会。 顾淮像是有点儿委屈地道:“夜里寒凉,夫人一个人睡不冷吗?” 沈清月回答得很干脆:“不冷!” 顾淮不管不顾地溜进去,单臂禁锢着她,闭上双眼曼声道:“……可是我冷。” 沈清月见他老实,也就放心地靠着他睡了。 许是冬月天儿冷,人容易困又好眠,沈清月一整夜都睡得很沉,次日清醒过来,早过了午膳时候,床边也空荡荡的了。 丫鬟进来伺候,又是大盆热水又是早膳,一切都准备齐全,一看就知道是顾淮吩咐的。 沈清月洗漱过后,吃着百合粥,问春叶,顾淮几时走的。 春叶说:“和往常一样,爷天不亮就起来了。” 顾淮走得很有些时候了,沈清月睡得跟猪一样,半点动静没听到。 沈清月吃过饭,便去书房找昨夜里画的花样子,等她去看的时候,傻眼了——画都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样了,根本没法看。 昨儿夜里顾淮怕是就没打算好好教她画画呢。 今儿等他回家,非得让他画两张不可。 可惜今晚顾淮没有回来,皇上要拟一封圣旨,掌院士就将他留在了翰林院,共同轮值的还有沈世文。 沈清月夜里一个人睡,竟还有些不习惯,她辗转反侧两刻钟才睡着,睡着的时候,脚还是冰凉的。 她算是知道顾淮的身体有多暖和了,在寒冷的冬天,跟火炉子似的。 腊月初一,下了一场小雪,虽然不大,冬日的气氛一下子就出来了。 沈清月换上了夹袄,她带着这些日抽空做出来的婴儿鞋袜到沈家去,见了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孩子长得真得很快,不过两个多月,就生得粉雕玉琢,有几分颜色了。 沈清月搂着软糯的小丫头爱不释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