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太子出阁,去的地方也是吏部文选司。 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永恩伯府就迅速地倒台,一应受牵连的武将世官和流官不计其数,这其中涉及到什么纷争,沈清月不太清楚,但她隐约感觉到,有些事好像提前了。 可是前一世顾淮怎么老老实实观政三年,这一世却没有。 沈清月问顾淮:“我记得吏部尚书是胡阁老,你去吏部任职……” 顾淮答得很利落:“是你外祖父替我出面说和的,他们二人曾经同窗五年,虽分掌两部,私下关系很不错。” 他笑了一下,道:“幸好我娶的是你,倒不存在避嫌的问题了。” 沈清月恍然大悟,前世顾淮娶了胡小娘子,胡阁老不照应他不可能的,但又不能让人有闲话,这一世没了这桩姻缘,去吏部也不会有闲言碎语,反倒让他省了多观政两年的时间。 如果真的是这样,永恩伯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东风阵阵,刮过窗沿,呜咽泣诉,内室里两根红烛明亮,夫妻二人和睦亲昵,倒让这寒冷的初冬显出几分温暖。 顾淮盯着沈清月微微发白的手,问她:“冷吗?” 沈清月摇头笑说:“不冷。” 夜里,二人吃过晚膳,不方便出去消食,便都在书房,顾淮读经子史集,沈清月则在书桌前描画花样子。 夫妻俩倒也没有闲话说,但谁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约莫两刻钟过去,沈清月放下笔,提醒顾淮道:“你休息下,别像我大伯父,上了年纪眼睛就看不清书上的字了。” 顾淮扔下书,站起身轻声问道:“年纪大了,看得清夫人就行了,书丢给孙子们去读。” 沈清月弯着嘴角暗道:儿子还没有,就提起孙子来了。 顾淮走到沈清月身边,看她画的花样子,纸上是一副“春燕同喜”,画的中规中矩,光看画,倒没有什么出挑的,他就说:“你擅长画水墨兰花,精益求精便是,这类图案其实可以不卖,或者请旁人来画。” 沈清月羞赧道:“兰花我就会几种,画多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想画些别的。” 顾淮走到她身后,一手握住她的小手臂,侧着脑袋在她耳畔道:“你想要有意思的花样子,怎么不跟我说呢?” 两人贴得太近了,沈清月几乎能感受到男子宽阔的胸膛,所带来的热意,她浑身都燥热,若非还算镇定,手里的工笔都要掉了。 沈清月声音尽量平稳地问道:“你要教我画什么?” 顾淮半垂眼眸,沈清月镇定的样子,他不喜欢。 他的眼神流连在她泛红而妩媚的脸颊上,他嗓音沙哑了几分,反问她:“你想画什么?” 沈清月心跳得很快,眼眸一动,便瞧见顾淮竹节似的手,便道:“画蜻蜓戏竹吧……我总是画不好竹子,画得没有骨气。” 顾淮在她头顶轻笑,道:“这个容易。” 说着,他瘦白的五指便顺着沈清月的小臂往下滑,停留在她的手腕上,略犹豫了片刻,便继续往下,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紧紧地握住。 两个人的手都很白,但顾淮的手指头瘦长干净,沈清月则是水嫩如葱,摸起来还有软糯的肉感。 顾淮捉住她的手,几乎爱不释手,他忍不住用拇指轻轻地抚摸她的手背,他的指腹游走在沈清月的虎口处,又依次拨弄过她的手指头,柔软光滑的感觉,如同走珠。 沈清月脸颊烫红,便握住了笔……她猛然想起有人曾经说过,有的男人喜欢女人的手,难道顾淮也觉得她的手好看? 她不好意思问,只好低声道:“再不画,墨要干了。” 顾淮眉头微皱,她这是想躲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