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捂着伤口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哀求道:“苏姑娘,我知道你是画扇门的人,让你违抗丹毓实为强人所难,但是太子待苏姑娘不薄,你忍心看着他昏迷不醒便被送出去么?朝中多少人想置太子于死地,他倘若现在回去必定送死,你忍心看着殿下便这么白白送死?” 苏青禾当然不忍心的,但是她现在的心情很乱,门主明明说好的不会对太子怎么样……等等,门主似乎没有答应过她呢,只是她私心地以为门主不会对太子怎么样,可是门主听命于陛下,画扇门的辉煌,乃至门主的位置都是陛下所赐,门主难道会为了太子违抗圣命么? 门外忽然有敲门声,“砰砰砰”拍得王铮一阵激灵,苏青禾的心更如鼓捶般乱颤,她不能再等了,当机立断扶起王铮躲到屋里,对王铮道:“我不会见死不救,王将军便在这儿躲着,门外交由我应付!” 她出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确定王铮躲藏好,这才稍稍松了发髻,装作匆忙起床开门的模样。 那两个侍卫见苏青禾睡眼惺忪,急忙低头抱拳:“苏姑娘,打扰了,门主急召,还请您过去!” 苏青禾愣了一下,以打扮为由拖拉了片刻,关门回屋寻找王铮。 “王将军,曹署我不熟,但这儿有一套侍卫的衣服,你乔装改扮之后拿着我的令牌出去,方才我开门时瞧了一眼,很多人都聚在前院,应当没有这么快有人排查你的身份,你赶快出去,一定要救出太子,拜托了!” 苏青禾时间很紧,也只能帮他到这些,又寻了一瓶伤药递给他,这才出门了。 她到门主所在的庭院,听门主之命,又换上代表门主身份的衣冠,这才往前院去了。 前院集聚了很多人,除了画扇门的人,更多的是前来接应太子的武卫。正首位空着,但两旁早早守候着御青等人,十名美男红衣飒飒,为整座大堂增添严肃气氛。 袁将军坐在下方,身后站了三名裨将,此时他正悠闲品茶等着她的到来。 大堂里都是首要人物,连沈屏都只能站在门外候着。苏青禾走进去之时看到袁将军,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这位藩王臣子,皇帝身前的大红人,对打仗或溜须拍马都极有一套的人物也是朝中的传奇。苏青禾第一次见他,见他熊腰虎背,一脸的络腮胡子,明明三十几岁的年纪,硬是整出了不惑之龄。 她稍微调整气息,步态从容地走上去,院子里或大堂中画扇门的人皆朝她跪拜请安。 苏青禾走上首位转过身,袁禄已经站起来了,朝她拱手:“门主,在下西陵大将军袁禄,闻名不如一见,门主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光芒无边。” 苏青禾眉眼带笑,举止英气不凡,稍微抬手道:“袁将军见笑了。” 两人客套一番后便互请入座。袁禄捋髭须眯眼打量着苏青禾,一双碧绿的眼闪露精光,像只老狐狸一样不知在盘算什么。苏青禾左手压在屏风床的几案,亦似笑非笑盯着他,从容不惧。后来袁禄道明来意,将把太子带走。 苏青禾在后院听门主指示时,才知此人不请自来,门主的意思是把太子交与他。当时苏青禾问了一句:“为什么。” 门主此时并没有因为她的任性而纵容,只是冷着声道:“阿禾,这一年里你仍需听门主之命,传本座之意!” 苏青禾沉默了,没有反抗,默默地口授跪安。 此时她虽然要把太子交与袁禄,可仍是要问明来意:“太子身为储君,有伤在身,恐怕不适合连夜奔波,袁将军因何事急于带走太子?” “本将自然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袁禄朝天拱手,倨傲地对苏青禾笑道,“门主与本将实属同僚,不会抗旨不尊吧?” 苏青禾笑笑:“袁将军说笑了,骊山惊/变本座略有耳闻,然而陛下未曾定罪,太子又有伤在身,袁将军这般连夜带回太子,若伤了太子身体恐怕不妥吧?” 御青稍稍皱眉瞥了苏青禾一眼。苏青禾明明看到了,可仍是置若罔闻。 袁禄捋髭须讽刺道:“早前本将听闻门主事迹,觉得是一位果敢之人,不曾想竟这般优柔寡断,原来门主不仅外姓昳丽,更心善似女子,真令本将刮目相看了,呵呵呵……几位瞧瞧,门主的面相是否眼熟?”他回头对几位裨将问话。 那几人仔细瞧了苏青禾一眼,连连点头:“像、像、像,像在哪儿见过。” “可就是在九皇子府上见过的么,九皇子的侍妾怜香,还曾为本将歌舞奉酒呢,啊哈哈哈哈哈……”袁禄肆无忌惮地笑着,身后的几个裨将亦狐假虎威,哈哈大笑。 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