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她,苏青禾不管不顾,推开门,朝着大殿尽头的玉潭奔去。 她在平台上观望很久,把扶栏一圈都看过去了,仍不见潭中哪里有沈屏的身影,而远处的烟波过大,根本没法看清。瞧见小黄门已经追来要抓住她了,苏青禾不管不顾地朝着禁区的九曲回廊奔去。 跑得越远,她隐约看到前方岸边有一个人,她原以为是沈屏,内心惊喜,可再跑两步看清了之后……哪里是沈屏呢,只是一个临水而照的白衣仙子,仙子姿态婉约,容貌惊艳,昳丽倾城,显然是一名女子,而且女子也不是真的,只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她着急间,便被眼前忽然蹿出的红衣美男一掌劈向肩胛骨,摔倒在地。 美男冷声呵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正是那十名美男中年纪最长的一位。 苏青禾吐了一口血,这一掌摧心噬骨,损伤不轻,可她仍是怒瞪着红衣美男质问:“沈屏在哪儿,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我只想看到他!” 红衣美男冷声道:“他犯了错,自然受到处罚!你言行莽撞毫无规矩难道也要藐视画扇门的门规?” “你们是不是杀了他?他犯了什么错何至于此?”苏青禾哭着喊。自姐姐罹难她入画扇门以来,沈屏是她最亲最近的一个人,她视沈屏为夫子、知己、友人,甚至最亲昵的亲人,没有他,她不知怎么在画扇门独处! 强烈的愤怒和孤独感让苏青禾失去了理智,她做出了一件不计后果的惊人之举——她猛然起身,朝着阶梯奔去。 “放肆,你干什么!”红衣美男在身后呵斥,苏青禾已经听不见了,就算听见她也不管不顾了。 她奔上阶梯,爬到了三楼楼顶。 丹毓正跪坐在琴案边优雅抚琴,掌琴的少年在他左侧,时而拨弄几个清弦应和着,奏萧的少年也在右边闭眼奏箫以示回应。 他倒是极有闲情逸致,可惜苏青禾忽然闯入,彻底打破了平静! 苏青禾终于清楚看清了他的面容,这一次不是隔着金绡暖帐,也不是隔着百丈广场,更不是隔着一幅画,而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他。 他有一双让人一见难忘的眼,似丹凤眼,可又比丹凤眼昳丽清亮,似桃花眼,可又比桃花眼威严震慑,这双眼可慵懒可锐利,可迷离可霸气,实在太独特,基本上只要见到他便能深刻记住他的眼! 面部轮廓与画中的一致,可也比纸画上的生动迷人,这是一张俊美无俦,可毫不阴柔,极有王者风范的脸!上天太眷顾他了,给予他无上的权力、智慧、眼光和魄力,也丝毫不吝啬地给予他美貌,他可代表天下所有完美的人,难怪沈屏总说门主光芒无边,世人无人能及,外界也总喜欢赋予他传奇的色彩和无尽的神话! 苏青禾看到丹毓的一刹那有瞬间地怔懵,大概期盼了四年的场景来得太突然,她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可很快,她便清楚自己来的目的,扑通下跪,颤着音哀求:“门主,求你放了沈屏!” 相比他的高高在上,她简直不能更狼狈:因为奔跑而凌乱的衣着,披散的头发,未治好伤疤的脸,被劈了一掌而孱弱的身躯,以及近乎绝望的哀求,她像只蝼蚁一样,就差没有匍匐在他脚下。 丹毓阻止了将要拖走苏青禾的美男,沉着眼问他:“本座为何要放了他?” 苏青禾的手揪了揪衣袍,大胆质问:“那他犯了什么错?” 这时,打伤苏青禾的红衣美男终于上来了,先朝着丹毓一拜,而后斥责苏青禾:“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质疑门主的旨意?难道你忘了四年前答应门主的要求:不得有自主言行和自由?” 苏青禾未理会红衣美男,只朝着丹毓:“假如没有了沈屏我在画扇门将无任何牵绊,只怕扮不好门主!” 丹毓语气依旧很沉:“你就那么想救他?” “是,非常想,我离不开他!”他是她的精神寄托,假如没有了他她不知如何在这暗黑无边际,无任何自由的画扇门里活下去,这些年沈屏已不知为她挡了多少灾险,没有他她恐怕活不到今天! “让本座放了他也可以,你需得拿条件来换。” “什么条件?只要苏青禾给得起但凭门主来拿!” “你的清白!”丹毓冷漠地道。 ☆、第九章 侍妾 你的清白。 “清白”这个词对于十七岁的少女而言太过神圣,可如今它对苏青禾而言,却是那么卑微,卑微得可以成为她换取条件的物品。 是之前几番调戏她的九皇子的要求?还是门主觉得可从她身上榨取更多的东西? 苏青禾强忍颤抖,使自己平静地问:“门主想让我做什么?” “只要本座放了沈屏,即便让你献出清白你也愿意?”丹毓质问。 “门主为何不先说说,你想让我做什么?”苏青禾双手揪着衣袍,可仍是以商量的口吻询问。 丹毓望了她一阵,手指无意识地勾了勾琴弦,语气亦如那声调慵懒:“本座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