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至于来这个三线小城。说咱们的事,真用这地方的人?都这样爱动手,又难以沟通……”他看去赵亮,语气一变,带着期待说,“会不会昨天那个是偶然现象?” “估计不是。”赵亮想到昨天的动手场面,说,“练武的人,当然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语言能力不够,都那样。” 周策却忙摇头,“我指的不是打架,而是和那洋土匪沟通的问题。” 赵亮和他多年老友,不用思量就知道周策嘲笑蛋泥地痞起个洋名,立刻摇头说,“那当然没有误会,一定就是那么难以沟通!” 乔宴却转头来忽然加了句,“你说过,那师父姓初,就是说,昨天那个女孩,是那形意拳师父的女儿?” “这个是真的。”赵亮乐了,从倒后镜看着他,“你知道怎么回事?我昨天还特意打听了一下,那女孩在这片非常有名,不止她,还有她姐,昨天的人没胡说,姐妹花,听说她姐结婚那天,一天打架就打了三场。” 周策的表情破碎,“这地方人的价值观,都是用打架衡量的吗?” 赵亮说,“你不就是来这地方找能打架的?不然咱们为什么来!” 周策顿觉无言以对。 赵亮说,“能帮你们收账就行,别的都次要。” 乔宴转头去看外头,树一棵棵向后,和他们背道而驰。 他们的公司收不回来账,可不就是事实。其实这一刻,他不止想的是打架的人,而是,那些不怕挨打的欠债大户。这世上多的是人要钱不要命。他们公司也有收账的,但是根本没用。 因为走了神,他的手就无意识的开始动,一个都彭的打火机,对男人来说很普通的东西,却如同被什么上了身,在他手上跳: 食指中指之间蹦出来,“擦——”一个小火光。缩回去,一跳就没了,“蹭——”一下,又从尾指边闪出来,羞答答的一亮,“擦——”出一小团爱火,一闪而过,被灭了。手指再一转,“蹭——”一下,火苗又调皮地从指缝中跳出,嫩嫩的颜色还没燃烧,就被关了。 车里静悄悄。 周策屏息凝视看着乔宴的右手,他不敢呼吸,害怕把乔宴一惊动,那人回神,这一手绝活就不让他们看了。 乔宴手上带艺,早年成迷,不知跟过什么江湖师父,玩起来纸牌麻将牌九,他们就只能换着花样被乔宴虐。不过他们觉得,乔宴是万年单身狗,他们从另一个主场也时常虐乔宴。 就像昨天。 至于乔宴有没有觉得被虐,他们完全没想过。 周策拥有强大的精神胜利法。 ****** 西关饭点,撤了早点,陆续客人有来。 卤味刚刚做好。 老板斩了一盘,端着给蛋泥送到桌上。 蛋泥拿起筷子,还没动,强子就跑了进来,“哥,我给你说个事。”他拉了圆凳在蛋泥旁边坐,趴在蛋泥耳朵上一阵嘀咕。 蛋泥听完,“你说,你们昨天开祁白的车出去玩,看见咱王鹏哥的车上坐着个别的女的?” 王鹏是初依的姐姐初静的老公。 也是他们一起玩大的。 强子说,“绝对没看错,那女人还搂王哥的脖子了。” 蛋泥知道强子肯定不会胡说,就又问,“在什么地方?” “市中心商场那边。” “那你当时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们开车直接追去了。”强子说,“祁白哥的车比王哥的好呀。我们想着跟上了再给你打!” 蛋泥多了期待,“那跟到什么地方了?” “跟……跟丢了。” 蛋泥脸色一变,“他们甩了你们?” “不是。”强子的脸憋红了,可他黑,也不怎么显,“我们在一个路口,没发动起来。” 蛋泥:“……” 刚想再问,就见初依和祁白一起进来,他忙说,“初依来了,没看清的事情别说。” 强子小声说,“我昨天给祁白哥还车的时候都没说。” “好样的。”蛋泥也低声夸。 初依嚼着口香糖走了过来,身上还是她一贯的白运动衣。 祁白对着厨房的老板喊,“两小碗烩麻食。” 蛋泥看着初依,眼里都是喜欢,就连初依一年四季两身衣服,冬天都只穿运动衣,他都觉得好看的不行。 初依好像早就习惯了他的打量,拿纸过来,吐掉口香糖,拿起筷子,做好了准备吃饭的样子。 蛋泥把自己面前的卤味拼盘往她面前推了推,“先吃这个。” 又问过来的祁白,“你说你,你家都搬城里了,还可以保证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你是早上几点就起来了?” 城西多古迹,城南多新贵。 祁白家曾经住在这边,但后来家里跟亲戚在外地开了两个不知道什么矿,糊里糊涂挣了钱,就搬到了城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