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而已。瞧她生得多么漂亮,被保护得多么好,一派纯真,无拘无束,像极了年少时的自己。 像极了还有父亲时的自己。 阮悠掩下神思,微微颔首:“我记得你,你叫yuri.” 她刻意不提她的中文名字,只觉难以启齿。 江悦姚笑意横生,她今天原不过只是想来露个脸罢了,此刻目的达成,也不好多打扰阮悠。 和姚绯从办公室离开后,在底楼大厅撞上了江峥衡。 江悦姚喜滋滋地唤了声“哥哥”,兴冲冲地扑上去,在即将碰到江峥衡时,被他伸出手按住肩膀,阻止她靠近的狼爪。 她在暗下撇了撇嘴,复又激动道:“我见到嫂嫂了!” 江峥衡神色未见缓和,只道:“你怎么和她一起来?” 江悦姚回头望了一眼姚绯,连声解释:“我自己来没人理我嘛,你又不带我来……” 江峥衡收回手,插进裤兜里,漫不经心地问:“她态度怎么样?” “很好啊,她还记得我的名字呢。” “是吗?”江峥衡微挑眉,难道阮悠对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没有抵抗力? 她以前有一个朋友是这种,在巴黎时的助理也是这种,看来,以后该让悦姚和她多相处相处。 趁悦姚狂点头的当口,姚绯走过来招呼他:“峥衡。” 江峥衡恍若未闻,看也没看她一眼。 江悦姚突然勾住他的手臂,道:“哥哥,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甜品店我一直想去,你有空吗?陪我一起去嘛。” 江峥衡轻飘飘地睨她一眼,其中意味明显。 江悦姚轻轻摇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去嘛去嘛。”她眼珠子一转,又道,“说不定嫂嫂也喜欢吃呢。” 这个先不提,左右以后还用得着她,况且今天…… 江峥衡轻抬了抬下巴:“给你三十分钟。” 两人说定后,便相偕着离开。 说是相偕,其实勉强,江峥衡把手收回来,悦姚又勾上去,再收回来,又勾上去…… 被二人彻底遗忘的姚绯独独立于原地,心下凝然,难怪都说后母难做。 她知道江峥衡一直不喜欢自己,倒没多在意,总归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而家里的那位从伦敦接回来后她何尝不是百依百顺,尽心讨好,就怕江呈在中间难做。 当初为着那个承诺,江呈力排众议娶了她,头一个反对的就是江峥衡。 那时他处理完安家那位老爷子的后事,又将如此庞大的一个财团里各种关系理清,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有那般能耐和魄力,真真叫人折服。 他从英国回来,知道了阮家的事,却不知其中内情,只知道是江氏吞了阮氏,竟然在他父亲的办公室里乱砸一通,见什么砸什么,直到再也没有东西可砸了,才带着两只伤痕累累的手回去。而江呈竟然也由着他那样捣乱,连说都没说一句。 再后来,得知江呈要娶她,他什么也没说,却在婚礼那一日,找了一群混混来,也是见着东西就砸,将婚礼毁得彻彻底底。 他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直到江呈出声喝止他,他才轻笑着道:“你们不要我好过,那你们自己也别想好过。” 你们逼走了我最珍贵的宝贝,那我也要你们最重视的婚礼办不下去。 至此,父子俩算是彻底决裂。 而江峥衡背后有那样庞大的一个财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