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的商人,虽然也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但做官的愿望却从没有在心中遗忘过! 韩府尹的建议,像一块扔进湖里的石头,一下在他的心中激起了层层的波澜,他捏着杯子,犹豫着,没有说同意,却也没有拒绝。 穆仲礼在一边儿忙说:“呵呵,大人,您要是缺人的话,我家这两小子也成的,您别看他们年轻,可是都猴精儿着呢,一定能帮到您的。” 韩知府客气的说:“下官缺的是一个翰林院编修,怕是令郎难以胜任!” “啥?编修?” 穆仲礼心头一喜,接过话道:“大人,您要是缺编修的话,我到是能胜任,真的,论编修我可我二弟强多了,不论是编筐编篓编席子,我都能编,修啥玩意儿也难不倒我,想当初我们村儿里谁家的农具坏了,都是找我修的......” 韩知府的嘴角抖了两下,还没等开口,就听邻桌几位年轻的公子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紫袍的公子回过头,对穆仲礼道:“如今朝中还缺个四品的国子监祭酒,您可会喝酒?哦,对了,等皇上立了太子,太子身边儿还缺一位太子洗马,您可会洗马吗?” 说完,他那一张桌儿上的几位客人笑得更厉害了。 穆崇才是个杀猪的,人也蠢钝如猪,且又急功近利,听闻国子监祭酒是四品官儿,比他见过的榆树县县太爷还高上好几品,当时眼睛都红了,大声道:“公子爷,小的会喝酒,喝二斤老白干儿都不醉,论喝酒,整个青云镇小的要是称第二的话,没人敢称第一!” 穆崇福则伸过脸,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虽不擅长喝酒,但我会洗马,从前我家那匹黑将军就一直是我洗的,嘿,每回都洗的油光铮亮,一根杂毛都没有.....” “噗——” “哈哈哈......” 一桌子的公子哥笑得前仰后合,有的酒杯都打翻了...... 穆仲卿的脸红了,火辣辣的,感到深深的丢脸,他这才后悔没有听采薇的话,给菲儿找了大麻烦,有这样的亲戚,只怕菲儿也会跟着被人瞧不起的。 韩府尹厚道的笑了笑,帮他们祖孙解围说:“老人家,您可真是诙谐啊,连您的孙子都跟您一样,呵呵.....” 这会儿,若是有心眼儿或是有眼色的,见大伙儿笑成这样,一定会觉察出不对劲儿来。 可惜,穆家的父子三人利欲熏心,已经被当官儿的好事儿给蒙住了眼睛,哪还顾得上人家说的是真是假,都一本正经的强调着。 “不用笑,我不撒谎的,真的,我啥都能编,也啥都能修,撒一句谎让我天打五雷轰.....” “我也能喝,不信的话,谁来跟我拼一回,保准儿把他喝到桌子底下去.....” “我这就上外面洗马去,把你们的马挨个洗一遍,包管你们满意......” “啊哈哈哈哈.....” 满席的人都笑得直打跌,有人眼泪都笑出来了,谁都无心再吃饭了,只管看这爷几个丢人现眼..... 李大将军执着杯子,坐在秦王身边儿,浅笑着说:“呵呵,殿下的岳家很是诙谐啊!” 南宫逸面不改色,懒懒的说:“还好,他们不是本王的亲岳丈、亲小舅,否则,本王将来还得走太子的关系,给小舅安排洗马之职呢!” “......” 整个寿宴的过程,穆仲卿一直如置炭火之上一般,大房的爷几个没一刻省心的时候,不时的高调出来丢人现眼,惹得大家大笑不已,偏这爷几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以为自己打进了这个贵族的圈子,和大家打成一片了呢! 穆仲卿窘迫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觉得,他们家这爷几个,就算是事先商量好要到这儿来尽量的丢人现眼,也不可能表演的更出色了。 一场宴会下来,穆仲卿的汗都湿透了,精神受到了极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