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参见父皇——” 莫皇后搀着女儿跪了下来,昭阳宫里躲懒的宫女和太监们听到皇上来了,也都急忙蹭了出来,跪伏在地上。 晋明帝一闯进来,便赫然看到了一身宫女服饰的莫皇后,冷笑道,“朕只是命皇后闭门思过,并没有贬皇后为宫女,怎么,皇后当够了朕的皇后,想当宫女了?” 莫皇后对晋帝磕了一个头,抬起头后从容的说:“皇上,臣妾违背圣意,擅自来见朝阳,实属有罪,妾身不敢为自己辩解,但凭皇上责罚,臣妾绝无怨言!” 夫妻多年,莫皇后还算是了解皇上的性子,这会子她若是辩解或是求饶,皇上必会更加恼怒的,还不如坦然的认下罪来,还能让他的火气小一些,自己也不至于太过狼狈。 锦贵妃插嘴道:“皇后娘娘倒是敢作敢当,只是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不得不说的话要对公主说,才不惜违抗圣意,冒险前来?” “没有!” 莫皇后一口否定了她,抬头看着晋明帝,动情的说:“皇上,朝阳虽然犯下大错,皇上再难饶恕她,但她毕竟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明日就要到万里之外的苦寒之地去和亲了,经此一别,只怕有生之年再难相见,臣妾于心不忍,便赶来见她最后一面,以全我们的母女情分,并非有意违抗皇上的旨意。” 说罢,潸然泪下。 皇后进宫二十几年,一直都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从未有人见她哭过,就是皇上本人,也从未见过皇后这中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间倒有些不忍在责备她了。 朝阳见皇上神色有些松动,急忙膝行向前,跪在了晋明帝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哭道:“父皇,朝阳不孝,让父皇失望了,朝阳不敢求父皇的谅解,只是朝阳明天就要走了,请容朝阳给您磕个头,以后想给您磕头,都不能够了……” 母女二人都哭成了泪人,成功的化解了晋帝心中的怒火,其实,在他听了皇后含悲泣血的几句话时,满腔的怒火就已经消散了许多,后来,又看到了朝阳的那副憔悴可怜的模样,他的心更软了。 身为父亲,他纵然不像孩子的母亲那样疼爱孩子,但虎毒不食子,自己的孩子他也是动心的,朝阳再不争气,终究也是他的女儿,看到她如今这般境地,特别是想到她将来的下场,晋帝也不觉生出了几分动容的神色来。 锦贵妃眼见得皇上心软了,忙说:“若真像皇后说的那样倒是情有可原,只是臣妾听说,皇后是想在公主出嫁的途中使人劫走公主,若是为了这事儿来见公主,那皇后和公主犯下的,可就是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了!” 她毫不留情的把莫皇后和朝阳的底牌掀了出来,想打她们个措手不及。 果然,朝阳到底是年轻,一见锦贵妃说破了她和母后密谋的事儿,立刻紧张起来,原本垂头哭泣着的小脸儿猛的抬起,露出了惊慌之色。 锦贵妃看在眼里,更加肯自己手下搜集来的情报,她乘胜追击的问道:“公主为何露出这般的神色,难道是被本宫给说中了?” 莫皇后冷声道:“锦贵妃多心了,朝阳还小,经不起吓唬的,她只是被锦贵妃大胆的推测给吓到了!” “呵!” 锦贵妃冷笑,看了莫皇后一眼,转向了晋明帝。 “皇上,倘若臣妾说的话是真的,皇上当如何?” “锦贵妃,你是想用你的假设给本宫和朝阳定罪吗?还是想用这莫须有的罪名来诱使皇上惩罚我们?” 莫皇后唳声开口,没有给皇上说话的机会,因为皇上一旦说出诸如严惩之类的重话,朝阳势必会放弃自己的生命而不让她去涉险,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锦贵妃冷笑道:“皇后这般激动做什么,做没做皇后心中比谁都清楚,况且,就算皇后没有犯做,可皇后刚刚犯下的违背圣旨,擅自离宫的的罪总不是我诬赖你吧?皇后不会以为皇上会不予追究吧?” “皇上处不处置我,那是皇上的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妃子来置喙?” 莫皇后也不是好惹的,冷言冷语的说:“难道锦贵妃正巴不得本宫被皇上处置了,你好取而代之?还是锦贵妃以为自己可以牝鸡司晨,替皇上做决定?” 锦贵妃被莫皇后噎住了,恨恨的瞪了皇后一眼,随即一把扯住了皇上的衣袖,不依不饶的说:“皇上,您看看皇后,明明是她自己违抗圣旨,犯下罪无可恕的大罪,可她非但不知悔改,还出言讽刺、为难臣妾,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好了!” 皇上一甩袖子,甩开了锦贵妃的拉扯,刚开始来时他听了锦贵妃的撺掇,原是怒气冲冲的,但听了皇后的一番话,又见到了朝阳如此可怜的样子,肚子里的怒火早当时就去了*分,剩下的一两分小火苗也烧不起来了。 “都别吵了,传朕旨意,皇后擅自离宫,违背圣意,罚,禁足一年,抄《地藏菩萨本愿经》经十卷,玉坤宫一年之内份例减半;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