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宴!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绝不是个好消息,薇儿妹妹长得本就是美艳无双,性格有时如此的与众不同,她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只要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若是再加上跳舞,毫无疑问会艳冠全场,引来无数贵女的嫉妒和无数贵族子弟的觊觎。 上巳节本就是贵族男女相亲的节日,倘若有人不开眼的看上薇儿,皇后一时多事,做主将薇儿妹妹许了人,那将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一向淡定儒雅的他,竟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在书房里焦虑的来回踱着。 “东家,您看,小的怎么回他呢?” 见东家烦躁,匠心楼的掌柜小心翼翼的发问。 霍渊沉吟了片刻,道:“准备好他要的东西,我明天亲自去安国公府拜访!” “是!” 匠心楼的掌柜唱了个喏,退下了。 霍渊又在房里踱了几回,叫道:“随喜!” 随喜连忙上前,躬身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去大将军府给淮安公子说一声,我明天有事,不能去他府上赴约了,请他见谅。”霍渊沉声说道。 随喜不解的问:“公子有何事?奴才怎么不知?” “进宫,求见贤妃娘娘,再弄一张上巳节游宴的请柬来。” “啥?请柬不是被公子以病推掉了吗,公子咋又反悔了呢?” 随喜傻乎乎的问道。 这个小厮跟随霍渊多年,是个忠心耿耿的直肠子,心里有啥说啥,偶尔有些话唠。 霍渊因喜爱他性子单纯,诚实可靠,不会像那些藏着奸的奴才只会谄媚讨好,故而一直留在身边贴身服侍他,深得他的信任。 “这个……” 霍渊刚要回答,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迟疑了一下,耐着几分恼羞成怒道:“你的话太多了,还不滚出去!” “是!奴才这就去办。” 随喜知道主子的性子,主子轻易不会恼怒,既然怒了,必是有大事发生,故而不敢再追问下去,忙退下去办事儿了。 霍渊这会子真的很气恼,前几天宫里派人来送了上巳节的帖子时,他正打算等上巳节那日邀请她去郊外踏青游玩儿,培养彼此的感情,借此机会再提一下提亲的事儿,故此将帖子给回了。 谁知她竟被邀请去参加了上巳节,若早知如此,他断不会拒绝宫里的请帖了,也不知姐姐能不能再从皇后手中在拿到一张请帖了,如若不能,他非疯了不可! 回到座椅上,他心烦意乱的拿起茶盅饮了一口,发觉茶已经凉了,便又召唤起来:“来人!” 叫了一声,忽然闻到一股浓浓的熏香之气,接着响起一个柔软的声音。 “表哥,叫人有事吗?” 霍渊闻声抬头,见一个身着淡绿色褙子,容貌清秀的妙龄少女走进来,福下身子,柔声细语的继续问道:“表哥有什么事儿,碧莲可以代劳吗?” 霍渊一见到碧莲,顿时头更疼了,压着性子道:“不劳你费心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碧莲听了,脸色一红,垂下首,羞涩道:“表哥,老夫人她……命我……今晚服侍表哥,不许表哥……独宿了…。” 霍渊一听,本就烦闷的心情一下变得恼火起来,盛怒之中,顾不得别人的,冷冷道:“碧莲,你我自小一同长大,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可是一直将你当做妹妹看待,绝无旁的心思。至于你为何非要自甘堕落的给我做妾,时至今日我也想不明白,但有一点,你须得清楚,我霍渊对你并无男女之意,故而决不能和你行男女之事,至与老夫人的命令,很简单,你去告诉她,就说我不喜欢你,把你赶出来了,去吧!” 说罢,站起身,看都不看那美人儿一眼,抬脚就走。 碧莲被霍渊没头没脸的羞辱了一顿,顿时委屈的泪流满面,捂着脸,踉跄的从霍渊身边跑过,一路向后院儿跑去。 两个随侍的丫头和碧莲的奶娘见自家主子巴心巴肝的讨好老夫人几日,终于费尽心机从老夫人那里讨得了命她服侍公子歇息的口谕,哪知却被公子无情的赶了出来,不禁心都凉了半截,顾不上为主子叹气,都急忙拔腿去追了。 霍渊厌恶的看了她们的背影一眼,提步向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碧莲一路哭着跑回了自己居住着的望秋院,伤心的扑倒在榻上,一边捶着榻沿儿,一边绝望的痛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般待我,我有哪里不好了,值得他这般的作践我?” 碧姨娘的奶嬷嬷彭氏急忙上前抱住她,哄道:“姨娘莫要哭坏了身子,公子也是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儿来,所以才会给姨娘气受的,姨娘多给公子点儿时间,等公子慢慢的想通了,看清了姨娘待他的一片真心,自然会好好对待姨娘的。” 碧莲哭道:“奶娘,你莫要在安慰我了,从我嫁给他,如今已经整整三年,我只差没把心肝扒儿给他了,可他呢,跟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