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戚一声,在那边吊儿郎当的做个鬼脸,“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又不是你们程氏的人,你让我查赵广源,人家账务清楚明白,银|行存款也没漏洞,这让我怎么整!我开私家侦探社干的是贵妇狗仔的买卖,你非让我走商务路线,这是跨界懂不,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我才懒得管!” 程致没好气,“也没见你少收我钱。”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我手底下三十几号人要养呢!”陈杨嘿的一笑,贱兮兮的把他那张帅气的脸盘子凑近摄像头,“哥,你知道不,程煦那货最近又换女朋友了,他找了个女明星,就是演《漫河》的那女的,我都拍到独家照片了,我靠,俩人在车库玩儿车震!我这两天就把照片出手卖个好价!” 许宁:“……” 程致:“……” “卖个屁啊!你别惹他!”程致端起长辈的架子,“我不在北京,出了事可护不住你!那犊子狠起来谁都不认,最爱面子,小心他打击报复!” “我能让他找到我?”陈杨不以为然,“放心吧,照片流出去要过好几道手呢,沾不上我!” “要是我,首先就怀疑你。”程致阴森森的瞪他,“他那人最爱装逼,除了我几乎没仇人,你开侦探社又不是秘密,就是过十道八道手呢,只要想查总能查到!” 陈杨有点不高兴,觉得表哥危言耸听瞧不起自己。但他从小听他话听惯了,也不敢真的玩儿暗度陈仓,最后只能怏怏的表示照片先不发不出去。 许宁觉得兄弟俩可能还有些私话要说,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再留下不合适,就和程致做个口型,说出去做饭,然后就离开了。关上书房门的时候还能听到陈杨的大嗓门问,“阿宁去哪啊?你怎么让她走啦?……” 午饭做到一半,程致从楼上下来,到厨房里看她做了什么。 许宁把刚炒好的木耳鸡肉片盛到盘子里,程致帮忙端出去,再进来嘴里就嚼着东西。 “我都快忘了盐是什么味道了。”他抱怨,当然有点夸张。但他口重,近来许宁做饭却不怎么放盐,吃起来怪没味的。 许宁笑笑,“您最近胃病犯了两次,要忌口,当然要多吃清淡的,”她要开火继续炒菜,示意,“程总,您先出去吧,油烟大,沾衣服上不好闻。” 程致就乖乖退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懒洋洋的站着。 “咱晚上吃火锅吧?”他突然说,想了想,又补充,“就吃清汤的,买大骨头熬汤,不放底料,好长时间没吃过了。” 许宁又不是真要当他的家,只是出于下属对上司的关心,又住得实在是近,才诸多照顾。其实也是怕了这位的娇花体质,他一病,到时折腾的不还是她? 吃饭的时候,两人才说起赵广源的事。这对总公司来说当然是坏事,但对程致却是瞌睡了递来的枕头,算是雪中送炭了!所以他这会儿心情挺不错。 “赵胖子总算体现出存在价值了,”吃完一条扒皮鱼,程致抽张纸巾擦嘴,“阿宁,你说我把这脏帽子扣到程煦头上怎么样?” 许宁觉得不怎么样,“您的意思是利用赵太太表妹与魏涛表哥的关系?” “也不是真要弄得众所周知,太直白就没意思了。”程致这时候笑的有些凉薄,“他不是说我气量小没远见吗,我就让他看看自己心爱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他,许宁知道,指的是程氏董事长,那个堪比后爹的亲爹。 不过这种小伎俩应该成不了吧? 程致看她一眼,“我也没想用这事把程煦拉下来,甚至这脏水估计都沾不到他。但人的心啊,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把种子播下去,甭管真的假的,只要沾了点碎屑,就不愁以后长不成参天大树。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懂吗?” 许宁做了个受教的表情。 两人是同一阵营,又没有利益纠葛,相反她还要靠着他长长久久的过活,所以程致在她面前几乎不掩本性,也从不粉饰太平,装逼说自己多善良多好。因为没必要,五年时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