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一把刀,偏偏有些男人不信邪,非要拈花惹草,牛大炮老婆对丈夫的风流韵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丈夫每月的挣得钱得拿捏到她手上,现在呢,丈夫身份水涨船高,拿回家的钱却比以前只多了一点儿,她没闹腾,是因为不知道,葛青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女人知道,牛大炮大半的收入都送给了小老婆,以她的脾气哪里受的了哦。 葛青扔到牛家院子里的,不是别的,正是账本,牛大炮的秘书为了避免出错,每次领导吩咐送到两边的家里的东西,他都是记了账的,那小子上个月犯了个小错,被牛大炮赶回了家,这账本也就落在了他手上,本来想着留个后手,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后院起火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致命的。牛大炮就算再宠小老婆,也得想办法让大老婆消气,没用又老闯祸的苟得富就是时候推出来了。 …… “您还真是……”。李梅梅感叹了一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她还得多学习才能修炼成她奶那样的老妖精啊。 老太太果然拿捏住了王婆子的把柄,这把柄还是从她的老对头马婆子口里打听到的,实打实的把柄。 李梅梅以前就疑惑,王婆子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婆,祖上也没人学过医,咋就能当大夫呢,原来人家靠的是几张药方子和一颗傻大胆。 老马家以前不是地主吗,王婆子那死了的男人是老马家的长工,当初抄家的时候偷偷把人家的一本药方子给偷出来了。 那长工跟着马家少爷,也就是马赖子学着认了字,也不算文盲,靠着自己琢磨那药方还真琢磨出点名堂,给家里人看个简单的小病还真不是问题, 她男人死了后,王婆子的胆子比他大多了,拿着那几张方子,就敢给全村人看病,也是运气好,没把人给医死。 马赖子的爹可不止他娘一个女人,小妾那是一串一串的往家里带,他外公是大夫,他娘的陪嫁里头就有一本药方子,里头除了几个常用的治感冒拉稀的方子,更多的是阴私方子。 他娘为了防止别的女人肚子里爬出的孩子影响他的地位,没少用那里头的方子害人,所以他爹到死也只有他一个儿子。 那本方子就是后来王婆子男人从马家拿走的那一本。 王婆子用那方子害过人。 李婆子就道,“……马家的地主婆心可狠,幸好她死的早,不然头一个被批'斗的就是她,那些小妾都是穷苦人家的闺女,谁不是因为家里揭不开锅了才被父母卖给地主的,进了马家门的,没一个能活到三十岁的,反正老马家有钱,死了一个还能买一个,这些个老地主,每一个好东西,你真是生到了好时候,咱农民也能当家做主了,再不用地主的剥削了。” “王婆子也不是啥好东西,她就是个坏分子,我早就怀疑她婆婆是她拿药害死的……奶悄悄告诉你,马赖子告诉我,他娘是服毒死的,死的时候的症状和王婆子婆婆症状一模一样……” 李梅梅在心底默默给她奶点了个赞,能想到这层关系并利用上,真不亏是老江湖了,几斤细粮就能从马赖子夫妻口中套到这么多消息,及时的拿捏住了王婆子的命脉。 这事就好办多了,马婆子承诺,只要能让他们老两口以后的日子好过点,她就愿意实名举报王婆子,不死也要让她掉下一块肉来。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李梅梅就在广播里听到王婆子被革委会的人带走的消息,除此之外,还有马婆子的父亲宋铁牛也被打成了坏分子,被赶到农场接受改造了。 至于马婆子夫妻,则被赶到畜牧站拾粪,李大妮刚好就在畜牧站,正好能照顾他们一二。 苟得富那里,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这几天,李佐国的妻子儿子也从家里出发,坐上了火车。 这个年代的绿皮火车,卧铺票不好买,秦颜托父母的关系好不容易才买到,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