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光棍。 “奶,别骂了,您快歇歇,”李梅梅从桌子底下提了暖壶,给她四叔的警卫员倒了杯热水,得到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后,又给她奶倒了杯,“喝点水润润嗓子。你和我妈不同意,姓苟得还能上门把我抢走啊,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理儿。” 李婆子气笑了,戳着李梅梅的额头笑骂,“臭丫头,就你心大,坏人会和你讲理?我和你讲,你后天就回城里上学去,去你二叔家住着,不管咋说,初中得念完,以后找不到工作我可不养你。” “不养就不养呗,我爸妈可疼我了,会养我的,对不,妈?” 她歪头冲着赵卫红撒娇,小女儿作态十足。 李佐国就笑,“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谁敢强迫我的侄女嫁人,您老快把心放在肚子里,乐乐呵呵的过您的日子。” 看来他得会会这个姓苟的,狗胆包了天,欺负到他们李家人头上来了。他最小的这个侄女,和他大儿子一边大,长的那叫一个俊,一双眼睛又大又透亮,一时间也找不出来啥形容词形容,好像那山里的灵气都聚集到她一个人身上了,一看就是好娃,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也敢存了龌龊心思,是不是欺负他们家没人? 赵卫红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有人撑腰和没人撑腰还是有区别的。 得了,这话说也说了,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那就做饭吧! 李佐国就逗包子,捏着他的小胖脸,“四叔最喜欢你奶做的大肉包子,一口咬下去油滋滋的,香的很!” 包子心里郁闷,都怪他姐,为啥给他取这么个小名,一叫他心里就饿的慌? “吃啥肉包子,想吃了以后娘再给你做。” 李婆子本来心里还存着气,后来不经意间看到儿子耳朵后的疤,再知道那疤是咋来的后,心里的气就消了,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离耳朵那么近,那是差点就丢了只耳朵呀! 好不容易不哭了,就惦记着给李佐国做饭了,现在讲究个出门饺子进门面,娃参军的那一年,家里穷,给娃揣了两个玉米面的窝窝头就送走了,现在家里的光景好多了,这回家的长面就不能马虎。 李婆子执意要自己下厨,赵卫红就给她打下手,老人家的心思她们都能理解,十几年不见得儿子回家了,就想让他尝尝家的味道,这娘做的饭,不就是家的味道吗? 女人们都去做饭了,沉默着抽了一烟袋烟的李老头才坐到儿子跟前,红着眼眶,“回来就好,我儿子,好样的!” 忠孝自古难两全,送儿子去当兵的时候,他们老两口就做好了以后最坏的打算,现在人还全须全尾的活着,这就是老天爷恩赐啊! 这个年代的人多多少少都经历过枪林弹雨,□□是咋一步步把小鬼子打出去的,他们都是见证者,对党的拥护和人民军队的向往那是后世之人难以想象的,送娃去当兵,光荣啊! 李梅梅和二姐四姐去菜园子里摘菜了,之前她们家有块自留地还可以种菜,现在人来不允许种自留地了,就连家里的菜园子也有限制,这可以种的菜就很少了。 也就几株黄花菜,几颗辣椒,黄瓜,豆角,茄子,就这几样菜。 “四姐,我来摘豆角,你把咱家晒干的黄花菜洗一些,一会加到汤里。” 儿子回来了,李婆子那是前所未有的大方啊,锁在柜子里舍不得吃的白面香油鸡蛋也都拿出来了。 这些都是李梅梅借“曾奶奶”之名,传送到那个破咸菜缸里的东西,她奶一口没舍得吃,现在也舍得了。 白面面条,那是过年才能吃上的好东西。 李五妮带着李爱国和姚茜华夫妻俩个赶在饭前回来了,见到李佐国,又是一番鼻涕眼泪自不必说。 李五妮也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四叔,个子高,和她爸长的还有些像,五官要更硬朗一些,身上那股气势特别足。 大家互相都认识了下,李佐国看到他三嫂换了人,心里虽疑惑,也没敢多问,心里就想着,前头的三嫂莫不是离世了,现在这个是新娶的。 他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肚子里空着,为了能早点吃上饭,李婆子就没有杀鸡,切了些咸肉丁,豆角丁,辣椒丁,茄子丁炒了个臊子,抹了香油的面扯成小孩手指粗细的粗面条,开水煮熟,再拌上臊子,味道那个美呦。 其实拌拉条子最好吃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