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 封裕身上冷嗖嗖的, 忙把披风裹得紧了些,“那个二公子长得太过俊俏, 哪像个会抓贼的人?故此臣不相信他。” 姬华堂怒骂,“长相俊俏便不会抓贼, 你这番话传出去得被人笑死!怪不得人送你外号赛张飞!” 赛张飞是说你勇猛么?是骂你莽夫啊。 封裕一则理亏, 二则身上没衣服, 整个人都有点懵懵的,“四王子骂得对, 臣是莽夫。四王子,臣身上……臣身上冷, 能不能先赐件衣裳穿……” 姬华堂瞪了他良久,忍不住抬脚踹过去, “滚!” 封裕想躲,结果一个不小心滑倒在地,披风飘起来了,露出半截身体。封裕面无人色, 忙用力裹了裹,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若是不明内情的人看了,说不定还觉得这个封裕蛮听话的,姬华堂让他滚,他还真就滚了。 随行的使臣姬杭默默站在一旁,封裕狼狈退下之后,才上来替姬华堂倒茶,“四王子喝杯茶水润润喉。” 姬华堂将清茶一饮而尽,随手将茶杯放在桌上,面色阴郁,“这个封裕有问题。” 姬杭道:“封裕的母亲曾受过宝福公主的恩惠。” 他的话似乎是答非所问,但姬华堂怎能听不懂,“封裕是在维护谢骜么?” 姬杭替姬华堂续上茶水,“家里传来的消息,右贤王府已经连着半个月没开过大门,谢骜一直称病不出。谁会相信他是真的生病出不了门?家里见不着他的人影,封裕却跟平远侯府纠缠个没完,扬景澄声称已将刺客抓住了,他还要闹事。若说他只是犯浑,没有别的目的,未免太过荒谬。他执意在在陆家别院搜查,一定另有意图。” 姬华堂闭目沉思,“谢骜这厮应是偷偷摸摸来了大周,落到平远侯府手里了,方才若是搜一搜……” “搜不到的。”姬杭一脸的不赞成,“平远侯说得那么客气,让四王子想怎么搜就怎么搜。如果他不是已经把人藏好了,怎会如此?四王子,其实谢骜真被平远侯府抓了也好,谢骜坑了平远侯府的世子和世子夫人,平远侯府断断不会放过他。谢骜这厮若死了,对咱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姬华堂会意,“咱们的右贤王兼驸马若在大周无缘无故送了性命,大周便理亏,不得不赔偿。到时候两国和谈,和约上必须让咱们占些小小的便宜,才合情合理。” 两人不约而同得意的纵声大笑。 姬杭的住处当然也在迎宾馆,不过离姬华堂有些远,等他回到卧房,已接近黎明时分。 推开卧房门,便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站在窗前,背对着他。 姬杭面色冷淡,“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蒙面人负手站着,语气自负傲慢,“到了大周的地界,自然是我的地盘了。” 姬杭暂时忍下一口气,缓缓的道:“谢骜被平远侯府给抓了。” 蒙面人站得稳稳的,表情也稳稳的,好像一点也不诧异,“陆广沉、谢奕清夫妇被谢骜这厮害的不轻,一定不会放过他。谢骜这条命,要交待在京城了。他死了也没什么不好,你们可以趁机勒索。” “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姬杭不悦。 蒙面人眸光精湛,“今晚的刺杀,是封裕主使的闹剧。扬景澄给出来的所谓刺客,是狱中死囚。” 姬杭不禁冷笑,“这是都想拿我们当猴儿耍么?” 蒙面人亦冷笑,“封裕难道不是你们的人。” 姬杭怫然,“总之你不要忘了咱们的和作条件。” 蒙面人冷静的道:“我自然没忘。你们也要牢牢记得才好。” 蒙面人打开窗户,姬杭知道他要纵身而出,忙追到窗前,“谢骜若吐露了我国的机密,可如何是好?” “谢骜不敢。他有人质在我手上。”蒙面人笑声低沉,自信满满。 他的身影已消失在窗前,笑声却犹在耳边。 姬杭恼怒的关上窗户。 天色将明,姬杭胡乱咪了两眼便起身梳洗,和其他使臣一起陪同四王子和大周谈判。 大周这边的谈判团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