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了。 陆姳和齐荣殊欣赏着古琴,陆姳便笑着耍赖,说美男子和这古琴更相配,要听大哥抚琴。 齐荣殊满脸飞红,写下一张字条封好了,命人送去给她父亲。 “齐伯伯很纵容你吧?”陆姳问。 “爹爹最向着我。”齐荣殊点头,“爹爹说,女孩子在家里总共就十几年,长大了就要嫁到别人家了,所以要对女孩子好一点。我爹爹总是偏着我,哥哥常常不服气。” “齐伯伯真好。”陆姳由衷的道。 虽然都认为女儿是别人家的人,但像齐伦这样的,就要趁着女儿还在家里,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若是刻薄自私的父亲,那既然女儿是别人家的人,便冷漠极了,关心爱护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稍后,齐伦回了信,齐荣殊便抱了古琴,和陆姳一起出来了。 天上飘了雪花,腊梅开的正好,轻黄缀雪,冻蕊含霜,正所谓“枝横碧玉天然瘦,恋破黄金分外香”。 腊梅树下,身披淡黄地绣迎折枝花卉明光锦披风的少女怀抱古琴,天真烂漫,风姿嫣然。 陆千里踏雪而来,此情此景,看的呆了。 “殊殊,看到那个呆子没有?那就是我大哥。”陆姳抿嘴笑。 齐荣殊偷眼望过去,正和那面如美玉英俊非凡的青年目光相遇,心怦怦乱跳,含羞低头。 齐伦缓步走来,见到眼前这一对少男少女,不由的微笑。 分明是一对璧人啊。 齐伦从齐荣殊手中接过古琴,邀陆千里到暖亭坐下,焚香净手,不久之后,琴声自暖亭传出,旋律清新流畅,活泼轻快,一派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景象。 “阳春白雪。”陆姳听的入了神。 齐荣殊一直没有出声。 陆姳无意中望过去,才发现齐荣殊脸颊绯红,眸光如星,如醉如痴。 男人还是多学些才艺好。会抚琴的男人追姑娘多容易啊。陆姳不由的感慨。 “我大哥手指受伤了,在家里我求他抚琴他不肯,现在见到好琴,他便忍不住了。”陆姳语带双关。 齐荣殊脸色更如朝霞一般。 陆姳和陆千里离开之后,常山大长公主和齐伦说了她的顾虑,“管着平远侯府也就罢了,还要管着谢家,未免太过吃力。孩子倒真是好孩子,兄妹俩都是好的。” 齐伦沉吟半晌,“女儿的终身大事,虽说是父母做主,也要听听她的意思。” 叫了齐荣殊过来,细细问她,齐荣殊脸红扑扑的,“做富贵闲人固然是好,但能把肩上的重担挑好,多么的了不起。”说完,就害羞的掩面跑了。 “女大不中留啊。”齐伦大笑。 常山大长公主有些舍不得,但陆千里确实是万里挑一的人品,也就无话可说了。 平远侯夫人更愿意聘她的侄孙女做孙媳妇,但是没一个人支持她,平远侯不同意,谢夫人不同意,陆广沉也不同意,陆千里更是看到王家两个表妹王文丽和王文雅就要溜走,让她这做祖母的再想撮合,也是苦无良策。 平远侯夫人因为这个很不高兴,但凡陆千里和别的姑娘议亲事,她总是率先反对。齐荣殊是常山大长公主的女儿,她借口不想高攀皇室,也要否决,“踏踏实实的结门亲,咱们陆家不攀高枝儿。” 但是,当敬王妃和高平大长公主做为媒人登门的时候,平远侯夫人只有笑脸相迎。 平远侯府这边请了广济侯高典夫妇、晋国公常健夫妇做媒人。 两家事先没有张扬,很低调的定了亲。 这门亲事定下来之后,最先崩溃的是齐荣殊的哥哥齐荣亭。 齐荣亭在府中哀叹,“为什么要找个这么出色的妹夫?那不是把我比得更没用了么?唉,有陆千里这样的妹夫,我往后都不好意思做花花公子了……” “嚎什么。不好意思做花花公子,那便做个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常山大长公主打断了他。 “你可以习文,也可以练武。”齐伦非常随和,“不管你选哪样,父母都会很欣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