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两朵花悄悄在两人心底绽放。 ********* 整夜两人同床共眠,安静地躺在各自那一半的床上。 陆时寒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闻姜近在咫尺的眉眼如画的脸。 他看了不过数秒,搁置在床畔柜子上的手机震了两下。 为了不吵醒闻姜,陆时寒轻手轻脚下床,只手接听,穿过落地窗,走到露台。 来电的人,是此前随聂回离开n市出差的聂回的司机陈叔。 陈叔从来是执行聂回的命令,直入正题:“聂先生回来了。小陆,我们五分钟后就到你那里。” 还是聂回一贯的不解释不需要商议单独做决定的风格。 陆时寒想要抬手扶额,可残了一条的手臂让他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他回首扫了眼落地窗后闭阖的窗帘,想到窗帘后不远处的床上安睡的那个女人,对陈叔说:“陈叔,把电话给聂叔,我和他说。” 隔了三秒,声筒里传来聂回略显喑哑的声音:“是我。” 陆时寒轻叹了口气:“我下去,我在下面等你和陈叔。” 座驾早就已经停在陆时寒的公寓楼底,让陈叔说五分钟后到,不过是试探。聂回透过车窗抬眼望了眼十九楼的位置,薄唇微动,竟然意外地好说话:“可以。” 挂了电话,陈叔拿回手机。 聂回突然又重复问陈叔他已经问过一遍的问题:“只伤了左臂?” 陈叔点头:“是,先生,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些时间复原。” 聂回闻言又突然哼了声:“这些年一直在教他如何自保,大了,还是这样不让人省心。” 陈叔习惯了听聂回时常三两句话来点评陆时寒,没有附和,只问:“先生,我们真的不上去吗?” 聂回轻摆头:“他说下来,就是不让我们上去。我们不能上去,就是说上面有我们不能见的人。” ************* 挂断电话,陆时寒没有多耽搁,简简单单披了件外套就下了楼。 闻姜还在沉睡,他没有叫醒她。演员这个行业作息多半紊乱,她睡着休息,他不舍得叫醒。 他的动作已经算快,可乍下到公寓楼底,已经在一旁的露天停车位里见到聂回那台醒目的座驾。 陈叔致电的时候,聂回和陈叔已经到了他公寓楼底,陆时寒此刻才确定。 可聂回没有坚持要上楼,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陆时寒靠向聂回的车座,陈叔见到他的身影主动下车,并替他拉开后排的车门,将车上的空间留给陆时寒和聂回,到一旁的绿地处静等两人交谈完毕。 陆时寒入车后排落座,聂回扫了眼他的手臂,没有再多过问。 该知道的聂回都已经了解调查了个清清楚楚,他并不想做重复的无用功。 聂回不开口,陆时寒不能同样沉默,启唇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只称呼他:“聂叔。” 聂回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一个字,气氛一时间又冷凝下来。 陆时寒知道聂回的路数,他在等自己解释。 此刻晨光已经大盛,一道车窗之隔的车内仍旧有些晦暗,和车外的世界差异悬殊。 闻姜随时可能醒来,陆时寒不能和聂回继续这样长久地坐下去。 沉闷的气氛里,他能捕捉到聂回平缓的呼吸。这种平缓,意味着聂回的冷静强势。 陆时寒犹豫了最后三秒钟,最终对他说:“没有大碍,让您跟着担心,这件事是我的错。” 聂回轻笑了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