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时寒关掉打火机,话非闻姜所等的答案:“程放脸皮薄,别整他,他经不起。” 闻姜笑了下,她也不可能对程放不轨。 他只说程放不行,那么他可以? ** 闻姜没解释,只告诉陆时寒:“我来青河边过年,和n市离挺远。白天见咆哮的河水东流,就想起回n市要经过的那条跨河大桥。你们回程时经过那里没有?” 陆时寒将身后的阳台门关上,说:“没有。” 闻姜有点儿遗憾:“那可惜。很多天没见了,本来还想着那河水是从我这里流到你们车底下,还能借此跟你套个磁。” 闻姜语调轻松,说得一本正经。 陆时寒默了几秒,忽而嘱咐:“买个游泳圈。” 闻姜:“什么意思?” 陆时寒:“怕你掉水里也拧巴,浮不上来,。” 闻姜笑了下:“我那么作?” 陆时寒没否认也没认可,只说:“按规律,你可能沉到水流下面去。” 电话播h声,是有点儿下流。 闻姜觉得陆时寒这话说得挺有意思,有些话觉得还是说开好:“我不是对谁都这样,你知道。” 身后就是闭阖的阳台门,陆时寒没有退路,只说:“知道。睡吧,挂了。” 闻姜想象着他那张将欲/望藏得深不见底的脸,随口一问:“十一位数字的那张纸条还在吗?” 陆时寒告诉她:“扔了。” 闻姜笑:“好,那我还是这么找你?” 陆时寒说:“找我,招我,那么有意思?” 闻姜坦白:“有点儿。你可以让程放换号码,或者拉黑我。我不勉强别人。” 他陪聊这几分钟,她更觉得不和他发生点儿什么,不应该。 *** 挂了闻姜的电话,陆时寒回到客厅,程放正站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时寒觉得好笑,扔他一个字:“说。” 程放艰难地组织语言:“下次来电,我接吗?” 陆时寒在沙发上落座,抬头,视线在程放身上上下一扫:“打给你,你自便。” 程放嘟囔:“那也不是找我啊……” 陆时寒摸起搁置在厅柜上的车钥匙,没再赘述:“走吧,我送你回去。” 程放略微客气了下:“哥,我自己回去就行。” 陆时寒无视了程放的话,先程放一步换鞋,走出玄关,程放只得跟在他身后进电梯。 ** 除夕夜,临近敲钟跨农历新年,这个时间点路上车流稀疏。 陆时寒送完程放之后,驾车绕外环走。 跨河大桥在刚进n市的城郊,他开了一个多小时,远远地才见到大桥的路牌标识。 上了桥,陆时寒开得很慢,最后将车靠边停在桥上,打开双闪灯。 车底下是桥,桥下是从高原流过来的河水。 是从闻姜那里流过来的河水。 陆时寒坐在车上沉默,笑了下。 碰上自以为是的要睡他的闻姜,他做的事情也越来越越界出格了。 大半夜地开车来看桥看水,疯了吗? ** 次日初一,闻姜是被鞭炮声叫醒的。 闻姜简单把自己包起来,一开房间门,便见甘甜奶奶端着两碗汤圆,摆在客厅里的餐桌上。 闻姜喊:“奶奶,早上好。” 她字正腔圆,嗓音甜且亮。 甘甜奶奶笑着直起身:“好,这会儿都说过年好。” 甘甜撩起客厅的门帘进来:“姐,过年好。南珂姐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闻姜拉开木椅坐在餐桌旁:“有急事儿?” 甘甜嗯:“说是打你电话关机了。” 闻姜从棉服口袋里摸出来手机,摁不亮屏幕,于是下结论:“没电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