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诺肩头哭了起来,沈芸诺着急,“嫂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她脑子懵懵的,只是下意识的问出了这话,语毕,抬手才惊觉,脸上也挂着泪珠子,抹了两下,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嫂子,哭解决不了事儿,我们想办法。” 这时候,屋里传来小孩的啼哭声,沈芸诺站起身,声音低了下去,“小峰醒了,嫂子先喂孩子。” 盯着沈芸诺渐渐平静的脸,邱艳正了正神色,哽咽道,“你说的是,聪子铁定被人算计了。”从沈芸诺怀里抱过孩子,邱艳边喂孩子,边说起其中的事儿,前不久,兴和巷子那边丢失的小孩子是在沈聪负责的那条路边河滩上找着的,那些人说沈聪奴役百姓,活生生把孩子给累死了,服徭役修路,县衙里的捕快有自己负责的区域,刚开始,本是沈聪负责从镇上到兴水村这条路的,沈聪为了避嫌,和人换了,没想着如今出了这事儿。 听着这话,沈芸诺蹙起的眉头舒展开,“县衙里有仵作,是不是累死的,仵作会给哥一个交代。”那会,她也觉得孩子死得奇怪,尤其,过去这么久了,才发现孩子的尸体,确实不对劲。 两人说着话,外边响起敲门声,邱老爹正好在院子里晒银耳,大步上前打开了门,不等邱老爹说话,就被来人推倒了,“你们还我狗蛋,我家狗蛋才九岁,你们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两条狗嗷嗷扑了上去,顿时,院子里一片嘈杂,邱艳和沈芸诺站起身走了出去,看对方有好几人,手里拎着棍子,一棍子打在招财身上,邱老爹躺在地上,额头流着血,邱艳随手把小峰递给沈芸诺,“阿诺,快回屋,关上门别出来。” 沈芸诺抱着孩子,半岁大的孩子,在她怀里立了起来,听着叫骂,张嘴嗷嗷大哭,沈芸诺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抬脚追上邱艳,走了两步又停下,大丫还在屋子里,她紧紧抱着小峰,边往大丫屋里走,边大声喊救命…… “你们害死我家狗蛋,我要你们还命……”来人有四个男子,三个女子,对着邱老爹拳打脚踢,两只狗挨了好几棍,痛得呜呜直叫,却固执的扑上前咬人。 邱艳背后也挨了一棍子,刚听说沈聪入狱,就有人来家里闹,邱艳来不得悲伤,挡在邱老爹身前,沈芸诺回屋放在大哭不止的小峰,叫大丫陪着小峰,转身走了出去,她没有想那么多,关上门,双手颤抖的落了锁,平时一瞬间的事儿,此时,因为双手发抖,锁门也变得格外漫长,紧接着,她去灶房拿了两把刀,冲出屋,两只狗,一人咬着其中两个男子的大腿,另外两人的棍子,一下又一下落在邱艳的背上,其中一人试图脱邱艳的衣衫,两名妇人,揪着邱艳头发,沈芸诺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她常年切菜,刀法好,尤其顾不得其他了,就是想着邱艳和邱老爹不能出事,一刀砍向男子的腰间,男子有所防备,推开一步,抬脚欲踢她得肚子,沈芸诺反应极快,刀立即挥下,然后,只听啊的声,男子软了下去,刀陷入男子腿间,沈芸诺随着男子倒地的动作,差点摔了一跤,她紧紧咬着唇,松开手里的刀,握着另一把,砍向另一名男子…… 远门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沈芸诺满头大汗,顾不得肚子疼,邱艳邱老爹和两名妇人扭打作一团,沈芸诺目光直直的盯着倒下地的男子,两人抱着身子,惊恐万分的瞪着她…… 刀疤和李杉到的时候,便见沈芸诺满身是血,手里握着刀,目光像极了怒气中的沈聪,两人心中一震,扬手,吩咐人把所有人给捆了,邱艳身上挨了好几棍子,疼得直不起腰,院子外,站了好些看热闹的人,“果真是亲兄妹,当哥的杀了人,挡妹子的又拿刀砍人。” 刀疤听到声音,朝人群里望了眼,顿时,有人冲出去,把说话的妇人拎了出来,刀疤毫不顾忌给了她一耳光,“今日得事儿,是我刀疤做的,谁多说一个字,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谁说,我叫谁家破人亡,我刀疤一个人,大不了一死……” 语声一落,上前夺了沈芸诺手里刀,沈芸诺紧紧拽着,刀疤于心不忍,轻声道,“阿诺妹子,没事儿了,松开……” 沈芸诺像没听到似的,目光阴狠的望着刀疤,刀疤心中一痛,沈聪出了事儿,逢着场子里有人闹事,他才来得晚了,早些时候来,家里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儿,沈聪若知晓了,心里铁定会怪他没有照顾好她们。 半晌,沈芸诺菜松了手里的刀,院子门口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想着刀疤说的那番话,再也不敢多言,家里拖家带口,沈芸诺砍人的事儿真传出去,刀疤一定会说到做到的,那种地方的人手里都背着人命。 沈芸诺愣愣的回屋,李杉匆匆去外边请了两个婆子伺候沈芸诺梳洗,人是场子里的人,嘴巴严实,铁定不敢乱说,邱艳状况不太好,邱老爹也是,李杉和刀疤站在堂屋门口,心下发急,正欲开口问刀疤接下来怎么办,就听着屋里传来沈芸诺的哭声,婆子走出来,神色发白,“裴娘子说肚子痛,你们快请个大夫,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要不好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