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我心里还是感激她的。” 和宋氏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春花惊觉宋氏性子变了许多,换做平日,宋氏绝不会放弃这个炫耀的机会,光说裴娟孝顺刘花儿的坏话就能说上半日,哪像现在这样,语气淡淡的,对谁都不偏袒。 坐了会儿,村子里的人琢磨过宋氏的意思,大度从容,不说谁的坏话也不会一度强调一个人的好,语气平淡,她们觉得没趣,几人聚在一起皆是为了打听点别人所不知的,如今宋氏态度不冷不热,她们探听不出什么,心下不免觉得遗憾。 周菊在屋里将宋氏和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暗想宋氏估计又在谋划什么了,但凡宋氏心里存着心思,那几日说话会显得格外温和,今日的宋氏不就是这样子的吗? 然而,过去两三天了也没见宋氏有何动静,周菊不安,将埋在地里装钱的盒子拿出来数了,分文不少,心头困惑更甚,裴俊回来,周菊忍不住问裴俊,“娘这几日反常得很,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肚子大了,周菊不喜欢动,偶尔想起沈芸诺说的话,就自己在屋子里走几圈,外边发生了什么,宋氏不和她说,她也不知晓。 裴俊皱了皱眉,望向屋外,缓缓道,“没有的事儿,你别想多了,娘遇着事儿和我说,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其实,从裴老头死后,宋氏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起初,裴俊也以为宋氏心里打什么坏主意,过去好些时日也没见着宋氏有动静,裴俊便忘记这件事了。 听周菊提起,裴俊细细想了想,琢磨道,“我瞧着娘是真心改好了,你好好养着身子,这些日子家里安静不是更好吗?”裴俊说的实话,宋氏不来事,家里太平不少,而且,饭桌上,宋氏会关心沈芸诺,周菊不怎么搭理,比起以前的剑拔弩张,他心满意足了。 周菊明显不信,宋氏活了一辈子,性子哪是说改就改的,尤其,裴娟裴秀的例子在前,她不信宋氏突然性子改好了,裴俊白天不在家,只有她自己防着宋氏。 裴俊回到镇上,沈芸诺以为她还会再上门,裴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沈芸诺提醒沈聪在镇上小心些,沈聪点了点头,孩子的满月礼不准备办了,家里人一起吃顿饭热闹就好,坐完月子要熬草药水洗澡,沈聪叮嘱裴征去镇上找找,没有的话,他在镇上买回来。 沈芸诺笑道,“不用小洛爹,我牵着大丫去山里找找就好。”地里的草除完了,沈聪挖土,准备将菜种撒下去,摘草药不是什么难事,尤其还是洗身子的草药。 沈芸诺上山,金花跟着,金花家里没有田地,李杉娘那边分家还欠着钱,这几日,金花因为这件事,闹得厉害,背着背篓,嘴里骂个不停,“分给我和杉子的田地要死要活的全部收了回去,我和杉子不计较就算了,前天派人送信来说身子骨不行了,叫杉子回家见最后一面,不成想,说分家那会家里欠着钱,如今分了家,那些欠的钱也该大家一起分担。” 说起这事儿,金花气得嘴角逗歪了,她和杉子不是靠着沈芸诺帮衬,如今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那边的人看她们日子过得好了,竟然又撒起泼来,想着这事儿,金花一脸是气,“我和杉子说好了,那笔钱无论如何都不准给,杉子娘要我拿钱也行,把当初吞了我的田地拿出来,卖了那些田地,不信还不起债,我瞧着,她也是跟周家人学了。” 周菊爹娘偷偷存了银子,捂着不肯给,之后还不是乖乖拿出来了,李杉娘手里没有银子金花是不信的,无非是见他们日子过好了,心里不舒坦又开始来事了。 进了山,地上的绿叶冒出了头,沈芸诺依着沈聪说的,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草药,倒是掐了不少野菜,安慰金花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杉子哥向着你比什么都好,那边的事儿你交给杉子哥吧。” 金花做事大大咧咧,心里却是嫉恶如仇的,李杉也不会为了孝顺娘而不要家了,沈芸诺宽慰了金花一通,两人慢悠悠往山下走,刚走到院门口,就见罗春苗急匆匆跑来,微风吹起她略显凌乱的发梢,沈芸诺停下脚步,罗春苗脸上随时挂着温和的笑,甚少有如此严肃的时候,沈芸诺皱了下眉,“大堂嫂,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罗春苗在沈芸诺跟前站好,伸手拂了拂额前的碎发,点了点头,急切道,“小洛舅舅在家没?我找他有点事。”沈聪每日都会去镇上,县衙有休沐,她过来也是碰碰运气。 沈芸诺打开门,让罗春苗进屋说话,细声细气地解释道,“县衙忙,哥去镇上了,小洛爹在菜地,要不要把他叫回来?” 罗春苗一怔,犹豫良久才轻轻应声道,“也成,你大堂哥在酒楼的差事没了,我心里不安,想问问小洛舅舅能不能问出来是因为什么事儿。”裴年将镇上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