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春花说了两句被刀疤轰走了。” 裴征牵着牛进屋,微微颔首,“我心里记着,裴家来人不搭理就是了。”和裴家的事儿,他说得清楚,裴秀成亲他是不会去的,他们喜欢折腾就折腾,情分,没了则没了。 裴征卸下牛板车,金花站在院门口,提着砧板和菜刀,笑道,“听着声音我就知道是裴三兄弟回来了,我先切肉啊。”她和李杉帮着裴征家干活,两人加起来一天二十文的工钱,不用孝敬上边的长辈,手里宽裕不少,今年能过个丰盛的年,明年还能攒些银子,若非李杉担心她来得早了吵着沈芸诺她们,她早就过来了。 裴征把牛牵进牛棚,喂了草,出来接替沈芸诺的活儿,沉着道,“你回屋休息会儿,今日买了一百斤肉,待会我们就来切。”之前想要搭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后来又改了主意,搭个能避雨四处通风的棚子就够了,往后,腊肠全部挂在草棚里就成了。 沈芸诺笑着松开手,拍拍衣衫上的灰,让开位子,“成,我去帮着金花嫂子切肉,你们慢慢来。”一百斤肉,她和金花嫂子两个人,要忙活好一会儿,中午怕都弄不出来。 裴征抱起柱子,朝刀疤道,“草棚的事儿我们慢慢来,一百斤肉,先切出来再说。”和沈聪去到县衙后院,管家让沈聪若是有可能再多备些,今日将铺子上的肉全部买了,差不多一头猪,再下去,买肉不好买了。 这些日子他们买得多,老板生意好,和裴征说了实话,他卖的肉是在邻村买的,今日一头肉稍微小,也是因着没寻着其他的,家里还养着两头差不多大的,之后还要出门寻,裴征才反应过来,灌腊肠要猪肉,没了猪肉,腊肠没法做,之前三日灌的还通着风,能卖上几日,之后没有腊肠卖,知县大人那边不好说。 这些,是他们以前没有想过的,如今却是不得不想考虑猪肉了。 一百斤肉,肠子用完了还剩下肉,沈芸诺只得洗了小肠子,灌成细细的一根,下午,忙完了歇口气的时候,裴征才说了顾虑,“我待会去村子里问问谁家养猪的,先和他们打声招呼,生意好,总不能断断续续的做。” 沈芸诺也想着肉的问题了,然而不是买不着肉,清水镇的几个村子有钱,养猪的人家多,今年冬日的肉是足够的,肉铺老板这般说,只怕有意为难,“让哥和知县大人说说,往后,我们不每日去镇上送肉了,五日一次吧,也不用回回去镇上买,可以去邻村问问,买了猪,杀了把肉抬回来,天冷了,真灌不完也能放不少时日。” 不过猪头和内脏比较难处理,家里的人手也不够。 “这个法子可以试试,待会三哥回来我们问问。”肉多,他们忙起来也做不了其他事儿,手里有了银子,再拼命干活累垮了身子受苦的是一家人,而且,这些日子,沈芸诺看似没事儿做,实则也没坐下来休息,再请几个人,沈芸诺能轻松不少,裴征心里有了主意,话锋一转,说起今日的事儿,“那边的事儿我和四弟说清楚了,之后不来往了,小妹成亲,我们就不去凑热闹了。” 时辰不早了,刀疤他们还在后院帮忙搭草棚,裴征帮着沈芸诺生火,“明日留刀大哥他们吃晚饭,腊肠的事儿也要好好规划。”刚开始无非想挣点银子,如今看来,还要好好想想。 沈聪回来,刀疤他们忙得差不多了,今日先将四周柱子竖好,明日搭草棚,裴征说了明日请大家吃饭的事儿,刀疤脸上不觉得有什么,李杉和罗城几人高兴起来,“明日赌场有事儿,草棚的事儿帮不上忙,饭可要吃,晚上我们可要早早回来。” 每年入冬是他们最忙的时候,欠了场子钱的人多,他们要要到处收钱,而且,大多第一次收不回来,还要去第二次,想到什么,罗城瞥了眼裴征,思忖着该不该说,裴俊媳妇的娘家人也沾染了赌博,欠了场子一两多银子,明日他们要过去收钱的,周家人在场子赌博的事儿罗城也是昨天听人说起的,刚开始兴致勃勃的卖豆腐,方子没守住还得罪了人,周二仗着手里有几个钱去赌场玩了几把,不料越陷越深…… 那种地方,他们甚少亲自下去玩,明白染上了就再难戒掉了,而且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他们帮忙跑腿的,是不准自己玩的,踌躇片刻,忍不住将周家欠钱的事儿说了,“说起来,周家毕竟是裴家的亲家,我们收钱的手段你多少知道,担心做得过分了……” “四弟妹和他们断亲了,你们依着规矩办事儿就是。”裴家的事儿裴征都不乐意理会,何况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