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几日,才把山里的菌子全摘了,镇上的事儿也忙完了,沈聪休沐,听村里人议论他,回来和沈芸诺说,“以后你大嫂真要存了其他心思,有着你帮她这一回,她就不敢害你,阿征想的这个法子确实是个法子,不过白白便宜他们得了二百文钱。” 沈芸诺将名声看得轻,有段时间她注重名声,后来恢复记忆才了解,人都活不下去了还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无非是累赘罢了,如果名声和好好活着中选一个,她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她知晓,沈聪也是这般想的。 名声于一直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无非是对牛弹琴。 秋意渐浓,种了小麦,今年的活儿就忙得差不多了,裴征每日把鸭子放去稻田,家家户户收了稻谷,也不怕损害谁家的秧苗,早上放出去,傍晚鸭子自己能找回来,不费心。 空下来了,沈芸诺想起山里的银耳,这些日子,树上的银耳明显比之前少了,往后会越来越少,晚饭,沈芸诺琢磨道,“明日你们把山里那几株长银耳的树挖回来吧,我们种在自己院子里,如此,明年传出去了,别人也不敢跑到我们家里来抢。” 沈聪点头说好,裴征也觉得不错,山里的树是大家的,砍了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山里温度低,移栽下来养活了,说不准还能长几日的木耳,沈芸诺去后院用水把牛粪泡起来,又将灶房里的草屑全撒向院子,“明日你们上山的时候我和你们一道,把周围的土夜挖些回来。” “你在家里把剩下的橘子做出来就是了,我和三哥回来顺便就挖回来了。”沈聪去找刀疤说事情了,裴征站在沈芸诺身侧,抬起她的手,这些日子家里活多,沈芸诺人瘦了一圈,掌心长了茧子,他低下头,目光有些沉重,“阿诺,明日开始你就在家里,其他的事情我来吧。” 今年卖菌子和银耳挣了不少银子了,一两个月,沈芸诺没数过盒子里的银子了,黑沉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阿诺,我们回屋算算挣了多少银子吧,你不用这般累的。” 沈芸诺心里没多大的感觉,她只是想多攒些钱,今年日子忙碌,种活了树,明年日子就容易了,抓起裴征的手,笑了笑,“我不累,真累了我会说。” 其实,家里山里的活多是裴征一个人做的,不过她一直挨着他,好像她分担了不少,实则不然,嫁给一个呵护自己的人何其有幸,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待把山里长银耳的树全部栽到院子里,沈芸诺就不出门了,早晚观察着银耳,树上还有刚刚长出来的银耳,她细细观察着,裴征在旁边,听她说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半分怨言。 几日后,沈芸诺不可置信的拉着裴征衣袖,指着树上明显长开的银耳,“你瞧瞧,是不是活了?” 裴征一眼就见着了,还是被沈芸诺脸上的笑迷得移不开眼,“活过来了,你好好歇息几日吧。” 沈芸诺又去看其他几株,种在最里边的,树上的银耳渐渐发干,她脸上的喜悦尽数散去,往周围倒了些牛粪,心想怕是活不过来了,裴征没想那么多,六株活了五株,已经不错了。 ☆、90|06-05-31 活了的几株树新长了银耳,沈芸诺和裴征欢喜不已,细细观察着,那一株是真的死了,她心有遗憾,因着山下热,银耳又持续卖了几天,深秋了,她和裴征将树上的银耳全摘了下来,她心里松了口气,只因着,这几日去来这边山里的人明显多了,见沈芸诺家又围了圈院子,心下好奇,不过沈聪在家,大家纵然好奇也不敢进院子明张目胆的问。 山里的菌子没了,沈聪和裴征不摘菌子了,而去山里砍柴,顺便趁着入冬,打些猎物回来吃,怀孕三个月后,邱艳就吃得多了,算着日子,邱艳年后要生产,沈聪每日从镇上回来都会买些东西,万一那时候还封山,去镇上不方便,银耳,砍柴也是存了心思多存些。 裴征拿着打猎的工具,和沈聪刚入山,就见村子里的人在山里到处找着什么,两人不是多话的性子,自顾往山里走,柱子娘和春花见着裴征,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裴征去镇上卖菌子大家略有耳闻,可听裴年娘刘氏说,裴征和沈聪在山里还挖了种名银耳的卖,价格贵,酒楼花钱买都买不着,裴年在镇上做工挣了钱大家都清楚,不会怀疑刘氏的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柱子年后和春花才约着来山里了。 此时见裴征,柱子娘眼珠子转了转,快速的凑到裴征跟前,讨好的问道,“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