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牙齿就和你今日见着的钩子一样。”许大身形瘦削,常年病着,有了儿子,一家人都喜欢得很,今日见钩子牙齿稀稀疏疏,许大娘才说是糖吃多的缘故,钩子是长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钩子想吃糖,许大娘想方设法也会给他买,久而久之,牙齿就成了这样子。 以前只听富贵人家说这种话,邱艳听沈芸诺说也没放心上,今日见着钩子满嘴参差不齐稀疏的牙才反应过来,不能叫大丫和小洛吃糖吃多了。 提起钩子,大丫猛地捂住了嘴,面露惶恐,钩子牙齿长得丑,她不想长成那样子,蹬蹬下地,捂着嘴朝沈芸诺屋里跑,邱艳无奈,朝沈芸诺笑道,“铁定是去你屋里照镜子了。” “大丫吃得不多,不碍事的。”钩子牙齿不好,糖吃多了是回事儿,还和平日吃食有关,沈芸诺也不解释,过了会儿,大丫从屋里出来,笑嘻嘻的指着自己嘴,“娘,没坏呢。” 傍晚,小洛和沈聪回来,得知刀疤给他留了蒸肉,也馋了,说现在就要吃,沈芸诺看了眼天色,沈聪在边上解释,“食盒里的饭菜撒了,小洛中午没吃饭呢,我接他的时候夫子和我说的。”文氏喜欢小洛,让他中午和他们一起,小洛说什么都不肯,挨饿到现在。 铁柱和银柱找小洛玩,得知小洛准备吃饭,银柱也饿了,去找他奶要吃的,邱艳敛去了脸上的笑,她不喜欢里正媳妇,一大把年纪了说话笑里藏刀,没安什么好心思,可也不好当着面说什么,温煦的看着小洛,“你和你舅舅去堂屋坐下歇会儿,舅母给你热饭去。” 这时候,里正媳妇牵着银柱来了,声音粗噶,“裴三媳妇,小洛回来了,快来,我瞧瞧……”小洛牵着沈芸诺的手,他不喜欢银柱,对银柱奶也不喜欢,抿了抿唇,小声道,“娘,李杉叔他们那边什么吃饭,我去那边吃好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响了声,沈芸诺失笑,院子外,刀疤喊道,“阿诺妹子,过来准备吃饭了,饭菜差不多好了。” 刚踏进院子的里正媳妇步子一顿,牵着银柱转身,走了两步,回眸喊一边的铁柱,“你刀疤叔叫人吃饭了,快走吧。” 周菊摇头,待人走了,朝沈芸诺道,“走吧,我们也出去了。”里正媳妇在村子里几十年了,什么性子稍微一打听就明白,不过看在里正的份上,没有计较罢了。 沈芸诺牵着小洛,“四弟妹先过去,我给小洛倒点水喝。”去灶房弄了些蜂蜜,给小洛冲了碗蜂蜜水,问大丫喝不喝,大丫咽了咽口水,直摆手,“不喝,要吃饭了。” 中午大家吃得欢实,晚饭早,桌上剩下不少,做的馍还剩下不少,韩梅和小木与许家几个妇人一起,专心吃饭,离里正媳妇远远的,桌上剩下的菜多,里正媳妇来了心思想给孙子带回去明日拿去学堂,面上不装作惋惜的样子,“天热,还剩下这么多,可真是浪费了。” 村子里办事剩下的饭菜多是给帮忙的人,有人明白里正媳妇的意思,刀疤却是不明白的,“不碍事,装起来放在水缸里,咱兄弟几人吃得多,明天就能把剩下的吃完。” 里正媳妇嘴角僵了僵,周菊抵了抵沈芸诺衣袖,让她瞧里正媳妇的神色,沈芸诺轻轻笑了笑,替小洛夹了片野菜,并未言语。 收拾碗筷的还是刀疤他们自己,送里正他们走了,裴勇和裴俊帮着留下收拾,韩梅带着三个孩子站在边上,哪儿也不去,等着裴勇收拾完了一道回家,周菊和沈芸诺道,“还是小木降得住大嫂,吃了回亏还不当回事,之后有她悔恨的时候。” 沈芸诺笑而不语,韩梅的性子之后铁定会遭殃的,她们不和她计较不是所有人都容忍得下这种性子。 一天下来,沈芸诺累得不轻,做的活儿少,身子乏得紧。躺下了,让裴征帮他揉揉胳膊,裴征力道不轻不重,十分舒服,半梦半醒间,听裴征说起蜂蜜的事儿,“下午许大许二他们要跟着上山,人多往山里走得远,遇着蜂蜜欢喜得很,旁边一处还有,我看着人多,没吱声,刀大哥也是见着了的。”这点蜂蜜,他和刀疤弄下来,就看有人眼红,下山来,里正媳妇双眼瞪直了,得亏当时他没有提另一处见着的蜂蜜。 “你喜欢明日我再去弄,和刀大哥说好了,比今日的还要多些。”手轻轻捏着她的肩膀,不一会儿就心猿意马起来,稍微动了动,没来得及有反应,沈芸诺翻个身拦住了他腰身,裴征目光一柔,“困了?” “现在不了,幸好你想得多,拿下来,铁柱奶开口,咱不好不给了。”而且给了一家,来的人家家户户都会给些,糖本就是个珍贵的,她也舍不得。 想起里正媳妇,裴征唇边的笑冷了下来,“今日听铁柱奶的意思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