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老爹称赞沈芸诺后,沈聪想到个法子,左右家里剩下的肉多,让沈芸诺一天弄三蒸笼,明天去县衙卖,县衙那边都是有钱人,中午甚少有人回家吃饭,三五成群下馆子,沈芸诺做的饭菜好,那帮人肯定喜欢,卖多少算多少。 刀疤知道镇上的规矩,他和刀疤出面该是没问题,没人敢揣他们的摊子,这几日他休沐,带着几人在县衙那边混个脸熟,之后就他们自己去,一天下来给工钱,不会叫他们白白干活。 沈芸诺觉得也成,家里几百金的肉,坛子如今都装满了,还剩下不少,卖的话倒是个法子。 谁知,一直不见刀疤回来,有人看着罗城,“刀大哥不是拖沓的性子,不会腿抽筋走不动了吧。” 罗城斜他一眼,他跟着刀疤的时间虽然不久,也知晓刀疤的性子,若非在这穷乡僻壤的地儿,他都以为刀疤逛窑子去了呢。 刀疤,只有在女人乡才会忘记正事…… ☆、74|06-05-20 走近了,男子粗喘的声音越来越重,沈聪蹙眉,灭了灯笼里的烛火,眼神四下逡巡搜索着,李杉明白过来,晶亮的眼神陡然凝重,和沈聪一样,四处看着,一圈后,两人没发现任何异动,而且,河边的喘息声突然大了,随即,又安静下来。 夜色渐渐重了,薄薄的雾气撒下一层阴凉,沈聪拧着眉,听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等了会儿,响起男子的怒骂声,“臭娘们,老子伺候得还舒服?” 彼时没反应过来,村里的有个姓王的,年纪大了最喜欢做些偷窥的事儿,刀疤以为她是被那人偷看了身子没脸才来投河的,身体餍足,脑子也渐渐清明起来,对方只怕早就存了心思了,不过被偷看了身子,哪有不穿裤子投河的? 吴桃儿全身酥软,使不上劲儿,无力的趴在河边,伸出手,低若蚊吟的叫刀疤扶她上岸。 沈聪知晓完事了,黑着脸,掏出火折子,重新点亮灯笼,朝河边叫道,“刀疤……” 刀疤虎躯一震,抓着吴桃儿的手差点松开,做这种事被兄弟抓着现行,多少不好意思,刀疤松开她,神色已经恢复了一惯的凶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往后别再闹事了,今日遇着我,不会乱说,改明日遇着他人,你怕不能全身而退了。”知晓对方是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的,刀疤自然要把话说绝以免之后惹来麻烦。 吴桃儿还未从余韵中缓过劲儿,刀疤力道重,她身上微微犯疼,李杉训着河滩找着女子的裤子,嫌弃的给沈聪看,沈聪给他使眼色叫他递过去,声音沉了下来,“过来,说说怎么回事。” 刀疤言简意赅说了缘由,声音掷地有声的将自己撇开了去,“可不是我主动的,她先勾引我,我自然给她面子。”接过李杉递过来的裤子让吴桃儿穿上,李杉拦着不让对方走,对方是何人刀疤不知道就敢行事,真要有人挖了坑给刀疤,他又掉坑里了。 吴桃儿知道被沈聪看见自己的脸会坏事,穿上裤子,小心翼翼的裹紧衣衫,胡乱的撩了撩头发盖住自己的脸,转身就欲离开,李杉挡着道,脸色铁青道,“你到底是谁?”真要是良家妇人,早就大声嚷嚷起来,而且,事后也会让刀疤负责,对方一句话不说,李杉愈发觉得不对劲,上前一步,拉着对方欲撩起她头发看个究竟,被吴桃儿躲开了去。 吴桃儿也是怕了,推开李杉,跌跌撞撞往前跑,而且,速度快,模模糊糊的天色早就看不清路,咚的声摔在旁边地里,李杉转身,上前拉住她,使劲撩起她额前的头发,天黑着他也看不清,让沈聪提着灯笼来,沈聪沉着脸,近了,待认出是吴桃儿,脸上愈发嫌弃了。 刀疤对长相没多大计较,美若天仙也好相貌平平也罢,他不是留恋美色的人,然而,当看清吴桃儿一张脸,木讷了许久许久。 “我呸,老子真是有眼无珠,瞎了狗眼了。”吴桃儿皮肤黑,瓜子脸,颧骨高,看面相就是尖酸刻薄水性杨花的,尤其,她娘还说刀疤和邱艳不清不楚想坏了邱艳名声,他和吴桃儿,是仇人也不为过,没想着自己竟上了这种女人,刀疤提着自己的裤子,一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神情,拉着李杉喝沈聪往回走,“妈的,今天就当老子桶了马蜂窝,回去谁都不准说,谁说老子跟谁急。”吴桃儿什么性子大家心里清楚明白,和她娘一样是个不规矩的,此时,刀疤宁肯自己和一个男人有了风花雪月,也不想和那种女的牵扯在一起。 沈聪站着没动,目光紧紧锁着吴桃儿,呵斥道,“今日的事情就当我兄弟被你骗了,若你不想在村子里待下去了,只管闹得全村皆知,我自有法子护我兄弟周全。” 吴桃儿心下怕得厉害,听着沈聪这般说,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视线缓缓落在刀疤身上,咬着下唇,一脸娇羞道,“刀大哥……”娇滴滴得三个字,让刀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主的哆嗦了下,不耐烦道,“什么事?” 吴桃儿拧着浑身湿哒哒的衣角,低下头,湿润的睫毛微微颤动,扭捏着身子道,“以后我还能不能再来找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