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夏家怎么能出尔反尔。” 媒人心里不喜,后退两步挣脱开宋氏,“夏家退亲也是没法子,出去打听打听,说起裴家,谁不是摇脑袋的,人庆丰哥由大出息的,不能被你们连累了,宋妹子,你说说你,谁家都有磕磕绊绊的时候,怎么就不能为了秀秀忍忍,等她嫁进夏家再分家也不迟,说起来,还是你们两老糊涂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这两位是庆丰的叔叔,是来拿老太太的镯子的。” 宋氏起床打开院子的门,远远的看见有人来,媒人她是认识的,得知夏庆丰的叔叔来了,宋氏以为夏家老太太不行了,要让裴秀年前嫁进夏家,心思转了转,本想说什么都没准备好,拉着两人说家里的难处,不想,对方是来 退亲的,她没老糊涂,方才话里说了什么她也知道,此时看没人不近人情,她发了疯似的站起来抱着媒人,“我家秀秀有什么不好,退了亲,你们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啊,方才我说话,你们怎么不说是来退亲的,啊?” 媒人面露嘲讽,轻笑道,“谁知道宋妹子拉着人就扯家里分了家穷得揭不开锅,夏家虽然有钱,还没成亲就想着打秋风,不退亲,夏家将来养着你们不成?”她也没想宋氏蠢到这种地步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夏家人说,话里话外都是问夏家拿银子,哪有这样子处事的? 宋氏自知丢了脸,面子上抹不开,朝院子大喊,“好啊,你带着人上门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对不对,我们裴家不是没人了,谁怕谁。”朝外喊裴勇,出口了才惊觉不对,又喊,“老二,老三,老四,快点来,有人要打你们娘啊。” 裴万出来了,裴老头和宋氏都跟着他,他躲在屋子里不是办法,“娘,在呢。” 宋氏又叫老三老四,许久没人应,媒人看出了门道,也不着急了,在凳子上坐下,“我说宋妹子,你家里可分家了,老大搬出去住了,老三,当初你分家的时候可没当他是你儿子,老四,他自己都没有儿子呢,你好意思叫他出来顶事?” 除了夏庆丰两位叔叔,还带了家里的长工,几个男子杵在家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害怕,宋氏咬咬唇,回到桌前问裴老头,“老头子,你说现在可怎么办?”被退了亲,秀秀以后再说亲就难了,心里暗骂裴勇来事,不将秀秀的亲事放在心上。 这时候,裴娟在旁边插话,“娘,闹到现在这种地步,咱还有什么话说,夏家退亲就退吧,强扭的瓜不甜,手里有钱,不怕没人娶小妹,你说是不?” 宋氏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对上裴娟阴晴不定的眸子,眼神转了转,没吭声,秀秀可是她娇养着长大的,出了门,谁不说她是镇上少夫人的命,当初和夏家说亲也是看夏家有钱,裴娟手里有五两银子,夏家几十亩的田,聘礼才给了二百文,可见是个小气的,“娟儿,你小妹不比你,手里没有银子,被退了亲,再说亲就难了。” 宋氏打的主意好,如果裴娟同意拿点钱出来给秀秀压箱底,消息一传,娶裴秀的人多得是,就是,肯定比不上夏家了,左右思量,她还是不同意退亲,不为着聘礼,而是将来的孝顺,刘文山和裴娟回来没回都会给她钱给她买礼物,夏家是有钱的,将来送的肯定比刘文山送的多,她哪舍得放弃夏家。 媒人看她眼睛咕噜咕噜转,低声呸了句,“我说宋妹子,你还真想着夏家的财产呢,赶紧打盆水照照你现在的样子,把人庆丰哥的庚帖和玉镯子还回来,趁着没有看热闹的,大家好好说,看热闹的人来了,裴家在村子里可没脸住下去了。” 一般定了亲,不是对方品行不好,名声有损,不会退亲,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媒人是靠说媒吃饭的,自然希望自己促成的亲事都能有个圆满,可裴家做得不地道,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名声坏了,夏家不愿意结亲也是人之常情。 双方僵持了会儿,眼看着外边传来说话声,裴老头当机立断,“去叫老大,老三过来,他妹子被人欺负了,不能平添了笑话。”分家的事儿许多人劝他,宋氏说得再好他心里都不信,同意跟着二房,是想趁着自己还能干活的时候帮老二家攒点粮食,他不管老二了,老二一家就歪了,刘花儿不是个过日子的,他不盯着,老二一家就完了。 宋氏站在门外,大声喊了喊,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看裴俊和周菊的屋子没啰嗦,推开门进了屋,然而,人影儿都没有,又去敲老三的门,还是没人应,宋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坐在门口,大骂他们没有良心。 裴征推开门,见着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面无表情,眼神冷冷地看向地上的宋氏,“娘,为了小妹的事您说分家我应了,现在要我出头是不可能了,至于大哥和四弟,你自己想想吧。”不等宋氏反应过来,啪的声关上了门。 有看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在外边探头探脑了,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