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如今,淙哥儿竟然连中两元。” 金氏更糊涂了,“老爷,淙哥儿连中两元,难道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许明成摇头,“我只是没有料到淙哥儿下了场,竟然越考越勇,毕竟才学了六年,我先时以为他能考个前十就很不错了。” “但是这样一来,院试恐怕就差点火候。” 他跟不太懂这个的金氏解释,“毕竟院试时,多的是像堂兄这样的积年童生,他们学了十年、甚至是二十年,而院试的难度又远不如乡试,所以淙哥儿还真不一定考得过。” 金氏这回明白了。 县试和府试较为简单,不少人是第一次参加,所以淙哥儿能够连考两个案首。但到了院试,好些人是去年、前年、甚至是更往前面的童生。他们或许没有名师教导,但学识肯定比县试和府试的人要好。 淙哥儿虽然聪慧,但也不过才九岁,满打满算才学了六年,还真不一定能考过那些学了十年八年,甚至是二十年的人。 毕竟老爷刚刚也说了,院试并不算难。淙哥儿会的东西,人家也会。而淙哥儿会,人家不会的东西,院试还不考。 这就让人为难了。 许明成是真的觉得为难,别看他之前在许淙面前,一副‘小三元’很好考的样子,但心里也是有几分打鼓的。 好考的话,就不会这么多年一个都没有了。 回来之前,他的打算就是淙哥儿考个秀才就行,名次什么的不太要紧。毕竟秀才名次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多的是秀才第一的人考不上举人,因为两者的难度是不一样的。相反乡试第一,往往春闱会榜上有名。 所以他之前的目标一直是乡试。 但现在淙哥儿连中两元。 许明成低喃,“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第74章 想明白了的许明成让许桥跑了一趟庐州城。 于是半个月后,当几辆马车低调地来到了庐州,坐在马车上的长须老者就看到不管是茶馆酒肆还是街头巷角,人们都热热闹闹的。他们或是独自一人拿着一本书,或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看一本书。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哄堂大笑。 “……这是庐州?” 长须老者,也就是闵学政疑惑,“这样的场景,哪怕是在京城也是不多见。难道一年过去,庐州竟然多了这么多读书人?” 他的长随低声问:“大人,可要让小的去打听一二?” 闵学政点头,“可,不过莫要太张扬。” 长随点头,“是,大人。”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带着笑意回来了,“禀大人,是祥云书坊闹出来的动静,他们出了一本叫做《科举记》的怪模怪样画册。” “里面的小人先是在村里读书,然后就去县城参加科举,一路从县试考到了院试。大人您看,这本书里没有多少字,但全是画,不管是八旬老翁还是三岁小儿,都能看得明白,所以识不识字的人都会买上一本。” “有些店家还会多买几本,留着招待客人,” “《科举记》?” 闵学政咀嚼着这几个字,然后询问:“这是谁人所画?” 长随:“回大人,是许淙。” “祥云书坊的伙计说,这本画册是一位叫做‘许淙’的孩童所画。这位许淙是难得一见的神童,他自幼长在乡间,三岁时随长辈到父亲赴任的地方,因为常听父亲提起家乡,于是便照着乡间生活,画出了一本画册。” 闵学政好奇,“才三岁便已如此聪慧?” 长随回答:“是的,大人。” “伙计说当时其父感其孝顺,便拿去刻印欲送予亲朋。结果他们东家一见之下惊喜万分,劝说其父将画册刻印售卖,如今六年过去了,许淙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