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是姻亲,他们做的朝靴,祖父穿得合适吗?” “许夫人把图样也捎来了。” 云夫人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许夫人说只估摸着给我们家一人做了两双,我们几个的倒还好,就是老爷你的做得小了些。至于祖父和祖母的那份亦是如此,做得有大有小,我已经吩咐人改了。” 同为后宅女眷,云夫人也感受到了金氏的为难。 因为不知道云家人穿的鞋是怎么样的,所以许家做起来也束手束脚,可也不能不做,因为只送图样的话,未免显得太单薄了,而且也不尽心。 所以许家最后送来的暖靴,样式虽然差不多,但每个人的两双都有大有小。 除了云家祖孙因为长得比常人高大,鞋子也穿得更大,送来的暖靴显得有些小之外,其他人都有合适的。 为此许夫人还在信里面解释了此事,请他们家多多包涵,还特地把图样附上了。 云夫人并不因为许家送来的暖靴太小,而感到生气。 因为这和送人‘小鞋’是不一样的。 云夫人能想到的东西,云知府没过多久也想到了,他感叹道:“许家有心了,既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那就随着今年的年礼一起送到京城去吧。” “祖父收到了,想必也是欢喜的。” “对了,我们给许家的年礼也得赶紧安排送去了,不然反倒不美。唔,淙哥儿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学《孟子》了,我那正好有本前朝大儒的注释,一起捎上吧。” 云夫人答应下来,随后拿起一封信递给云知府,“老爷,这是许家随着年礼一起送来的信,妾身瞧着,像是许大人写的。” “明成的信?” 云知府伸手接过,然后拆开细看起来,看着看着,他却微微皱眉,“明成说兴元府的张知府调任了,新来了一位赵知府。” “这位赵知府还是我那一科的传胪赵兴,赵承业。” “老爷您那一科的传胪?” 云夫人也皱起眉头,“妾身记得,这位赵大人是充州人士,算来还是老爷您的半个同乡。他人如何妾身不知晓,但他有个爱妾,听说不是个好相与的。” “唔……” 云知府没在意云夫人的话,他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个赵承业,我记得他在翰林院待了三年之后就外放了,没想到如今竟成为了知府。” “这个人才华是有的,但为人刚愎,不是个善茬,我还真得去信和明成贤弟说上一说,免得他将来吃亏。” 一个月后的京城金府,也谈起了赵承业这个人。 金家长子金康时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他头戴书生帽身穿书生袍,随时随地看起来都是一副文人模样。 此时的他手里拿着一封信,有些疑惑地问道:“父亲,三妹夫信里问的这个赵承业,可是和云光霁同科的传胪赵承业?” 金侍郎的脸上原本还带着笑意,但一听到长子问出这话,他顿时收敛了表情,“不是这个传胪赵承业,又是哪一个赵承业?” “你应该跟明成好好学学,他一得知兴元府知府换了人,就四处打听,想要知道赵承业这些年的履历,好做到心中有数。” “可你呢?” 金侍郎训斥儿子,“前些日子我见了王侍郎,他说你做事循规蹈矩,不知变通!” 金康时脸色涨红地辩解:“父亲,这王侍郎……” “好了,为父还能不知道王侍郎是给我脸色看?”金侍郎一甩袖,冷哼,“不过他再瞧不上我,也光鲜不到几时了。” “你可知我今日遇见了谁?” “云尚书!” 金侍郎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