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打板子,打不死就可以告状。” 要命还是要正义,这鼓摆在那里,就表达得非常明白了。 “对,那就是登闻鼓。” 金氏继续说道:“有人告那贾状元,说他不敬嫡母,纵容他那做姨娘的生母和妾室、儿女欺辱嫡母。家里大鱼大肉,却只给嫡母吃糠就咸菜。” “不但如此,他还宠妾灭妻,以妾为妻,以庶充嫡。这位贾状元办下的事啊,桩桩件件可谓是骇人听闻。” 许淙张大了嘴巴。 这位贾状元,也太那什么了吧! 金氏摸了摸他的头安抚,然后道:“后来陛下大怒,就将那贾状元贬成了同进士。若不是朝中诸位阁老、朝臣们极力相劝,说‘殿试不黜落’,陛下就要夺他功名了。” “但即便如此,陛下也说了贾家永不录用。” “这下你可明白了?” 金氏给许淙总结,“孙家这事,往小了说是孙教谕治家不严,往大了说便是孙教谕宠妾灭妻。这样的罪名落下来,他这样只靠祖荫蒙了缺,在朝中没有人支应的,哪里能落得了好?” “哪怕是夺职返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许淙明白了。 孙家洗三这件事,还真的比想象中要严重啊,怪不得孙教谕不但让人上门给各家道歉,还马上往家里去信,将孙夫人接过来。 不然即使这次的危机过去了,还会有下一次。 啧啧啧,所以养小老婆就是不好! 许淙顿时斜眼看向渣爹! 不过等夜深人静,许淙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大张着双手双脚,然后望着头顶淡青色的帐子,叹了口气。 他亲娘常白芷去年不想跟来勉县,除了放不下自己的事业之外,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呢? 哎,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想着想着,他不知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 第二天醒来,许淙已经放下了心事,转而看起了自己昨天挑选的簪子。 他越看越觉得这支簪子好看,于是把私房钱搬出来数,准备过几天再去挑一件。当然这次就不用渣爹陪着了,他只带青木一个人去。 想到这里,他把钱数出来递给了青木,“青木,这是三两五钱银,你拿去给黄管家,是买簪子的钱。” 青木双手接过,“是,少爷。” 目送青木出去之后,许淙把簪子仔细收好,准备等金氏过生日的时候就送给她。 然后过了几天,许淙挑了一天跟来接人的桥叔说他有事要去后面的赵家请教夫子,让他稍等一会儿,然后自己则在赵诚的帮助下,带着青木通过赵家后门来到了丰泰银楼,仔细挑选了另外一支,上刻有福禄图案,名为‘福禄双全’的簪子收好。 这是他准备将来送给亲娘常白芷的。 虽然两人从没见过面,但许淙很感谢她带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所以计划每年也为她准备一份生日礼物,这样将来有一天两人相认,便都送给她。 那些大人的事他管不了,所以他就只做小孩子的事。 为此他还跟掌柜的说这是他暗地里为他娘准备的惊喜,让他不要说出去,尤其是不能告诉渣爹,不然他以后都不敢来他们家买东西了。 银楼掌柜已经知道这是县令家的小少爷,哪里会不应,许淙话音刚落他便道:“小少爷请放心,我们保证谁也不告诉。” 许淙这才放心,高兴地回去了。 转眼间,就来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