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和金氏,都好奇地看着。 至于已经对内容倒背如流的许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了王老夫人身后,离许明成远远的,然后偷偷看他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画册被一页页翻过,然后许淙就看到渣爹的脸上先是微笑、然后皱眉、中间还抬起头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 许淙:危! 赶紧躲好! 王老夫人好奇地探头,“这都画了什么啊?” 许明成把画册一合,平静地递给王老夫人,“没什么,就是画了一些儿子小时候的事,淙哥儿画得很好。” 许淙:! 渣爹脸色变黑了,得离他奶这个护身符再近一点。 “那我也瞧瞧。” 王老夫人没有察觉到什么,她摊开了画册然后发现上面有字,于是招呼旁边的儿媳妇,“慧娘啊,你也来看看,这上头写了些什么呢?” 金氏附身细看,然后笑道:“娘,这是在讲老爷小时候做了什么事呢,这第一句话就是说许家村有一个小孩,非常孝顺,天不亮就起来给爹娘干活了。” “您看,他还提着一个木桶。” “对对对,”王老夫人笑呵呵,“淙哥儿他爹是打小就孝顺,知道给家里干活。哎呦,画得真像,他小时候就是这样瘦瘦小小的模样。” “哎,都是穷闹的,小的时候啊,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 “还有这房子画得也像,家里以前的老房子就是这样的,和村里的其他人家没有什么区别。咱们之前住的那间大屋,还是后头建的呢。” 王老夫人的手指向了下一张图,问道:“下面这个他踮着脚倒腾的,又在说什么呢?” “说是在煮猪草,”金氏的手指向旁边,“娘您看,这灶台上还冒烟呢。” “煮猪草?”王老夫人疑惑,转头看向许淙:“猪草不用煮啊,剁碎了扔猪栏里就行,它们自个会吃。乖孙呐,你这个画得不像。” 许淙也垫起脚尖看,解释道:“奶,孙儿想着,人吃熟的长得高,猪吃熟的,没准也长得更好,就煮了。” 王老夫人:“有道理,还是乖孙聪明。” 只是一幅画而已,王老夫人没再纠结,又往后翻。 金氏自动地解释起来,“娘您看,这幅图里就写着,老爷煮完猪食之后,就提着桶去喂猪,一路上提得很辛苦,猪食还洒出来了。” “对对对!” 王老夫人说画得对,“他小时候啊就是这样,爱帮家里干活,但人比桶高不了多少,我跟他爹看着啊,又欣慰,又心疼。” “多好的猪食啊,全给洒咯。” 金氏险些没忍住笑,她继续往下看,“后头这幅就是说,老爷提着桶来到养猪的地方,垫着脚,拿着比他的头还要大的勺子……”说到这里,她没忍住问道:“淙哥儿,你这画得不对,哪有那么大的勺子?” 许淙又解释,“娘,那是夸大了的,说明了爹的辛苦。” 事实上这么画不是为了辛苦,而是为了好玩。瘦瘦小小的许大林拿着一个比他的头小不了多少的勺子,多有喜剧效果啊。 当然了,现在只能说辛苦,不能说搞笑。 王老夫人笑眯眯的,“对对,喂猪辛苦着呢。” 然后她们两个又往后翻,接着金氏略显迟疑的声音就在屋子里响起,“这幅图,这幅图,淙哥儿你怎么……” “这画得对!” 王老夫人拍着大腿乐道:“淙哥儿画得对!”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