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里对于太傅一职的描述,翻来覆去,几乎要将这个词嚼碎了去。“…自朕年幼起您就是太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您还是太傅,如果论情份,皇兄登基势必要提拔您的地位,可是他没有,那么其中必然有利益纠缠,又或是说,您与他本就不和——?” “陛下妙哉,老臣确实曾由太傅提拔至大将军,也有官居太尉的时刻,只是最后又回到了太傅罢。” “那么太傅可是同谁有过节?”卫卿连忙趁热打铁,“如若您身为大将军或是太尉,定知这世道沦落、人心不古,以太傅您的品行,不可能坐视不理——” 司马宣却是笑而不语。 ——卫卿的尾音压抑在喉咙里。 “陛下,”红眼睛的男人依然神色淡淡,在卫卿眼里,此刻的太傅与其说是精明的老臣,倒不如说是一头冷血动物,他在他的话语间感受不到任何人情该有的温度,“您是古道热肠之人,可是这朝堂之上,您的热血是要泼洒在阶前、与那人心一同晾冷的。” 可是…“可是我想救那个姑娘。”卫卿的声音很坚定。 “太傅不能吗?难道这事换了太傅,就要眼睁睁看着姑娘被斩下头颅?” 司马宣再度提起袖口,吹凉了茶面,然后低头抿入。 “陛下失言了。”他淡淡道。 卫卿的眼前再次浮现出女人被斩首的画面,他在浴盆里一遍遍地洗,哪怕再用力到皮肤都泛红,也没办法洗去已经烙入记忆里的血腥味。 “…我忘不掉,”他站起身、摇着头,“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了…。” 司马宣也顺着他的动作抬起头,“陛下,正是因为如此,您才对老臣说,希望回到西京。”他的语调还是很平静,可一瞬间卫卿仿佛从一道业火的煎熬中回归人间,他扭过头,定定注视着男人优雅的姿态,“是…朕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事情再度发生才同您说…”喃喃自语一阵,他终于彻底冷静下来,“…所以,太傅,朕想知道,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一堆卷轴便在男人的指示下被人抬进房间。 “这是近年来的政略和律法,”司马宣拍了拍已经被人清理干净的卷轴,其中大多内容他已烂熟于心,“陛下,请过目吧。” —— 作者嘚吧嘚:虽然很喜欢宣王…但他难写也是真的难(落泪)我满脑子都是历史上的他在死前不断交代的“慎之!慎之!”好嘛,那就给你整得谨慎一点。 但是要写出说话圆滑的感觉我是很难做到了…一是我老婆本身说话就刺刺的,虽然对其他人还好,但是针对他和其他人的剧情太少我没办法去仔细钻研。 二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是一个圆滑的人(落大泪)这就是专业不对口了… 他只是客串!客串!客串!重要的事情说叁遍,他这个角色在这本书里没什么太大用…主要是推动小卿成长的(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