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有属于他们的苦难。 时间差不多了。沉灼槐回过头看向独自黯然神伤的兄长,语气淡淡:“那你打算何时公布他的死讯?玉玺又该如何处理?” 沉初茶并不知道自己拿的是赝品玉玺,在交给白辛仁之后,他便开始谋划他的死亡。原本打算最后逼迫他使用玉玺来威慑众人,来证明是他教唆弟子盗窃的传国玉玺,只可惜缚铩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强,只需要轻轻推波助澜一下,他便让白辛仁再无翻身之日。如今借刀铩人计成,他也应该拿回那个赝品了。 “等我登上宗主之位,便为他举行一场盛大的追悼会,届时我将向全天下宣布:缚铩是令他仙逝的罪魁祸首——” “想必仲灏在道修界一定有很高的威望吧。”沉灼槐随口接道。 “不愧是我的胞弟,”沉初茶满意地点点头,“岂止是道修界,仲灏在整个人族中都有着极高的影响力,这样一来,就可以调动更多人仇恨的情绪,等到讨伐魔域时,便能争取到更多人的支持和加入。” “至于玉玺——” 他起身,径直走向洞穴深处,食指与中指并拢在漆黑的石壁上轻点五下,看似厚实的石壁应声而开,露出一个小方盒。 “藏得真深。”沉灼槐皮笑肉不笑。 “到手了,我们走吧。”沉初茶从方盒中取出玉玺,又掂量了几下,“真可惜了这天然洞府,等使者来后便无法再使用了。” —— 缚铩一行人在驻地休养生息叁天,顾临渊趁这个机会把人都熟悉了一圈,也顺便搞清楚了泉水之谜:原来配合魔族将领处理那些尸体的人是摄政王手下的一名面首,在之前东窗事发后便带着剩下的人转移到了这个据点和魔族一起生活?,他们都曾是孟溪东和白辛仁手下的天才,对应着在每年的任务中离奇失踪的师兄弟,如果不是摄政王施舍给他们生存的机会,恐怕他们已经成为这两人手下的实验品,因而哪怕有些人曾经仇恨憎恶魔族,后来也放下了偏见。 那人恰巧是水灵根,原本便是在负责处理这附近的水源,因此收拾起血迹来也是得心应手。那些魔族将领都是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哪个不是精得过人?两人一合计,便留了一处上好的泉眼给魔王和看似好像是夫人的女子,没想到真让他们连蒙带猜中了。 这件事情的揭晓是在做爱完的第二天,两人像犯错事的孩子般老老实实挨了夜弼一顿骂,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再剧烈运动,又重新上了一遍药后,缚铩安安静静领着她来到所有人面前,顾临渊这才发现,原来早上驻地里没几个人,都是聚到房屋前的一大块平地来了。 “这是魔王夫人。”缚铩言简意赅。 魔族人族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半晌,之前那两个猜中身份的人率先鼓起掌来,“好!!!!”管他人族魔族,反正他们昨天在军中跟其他将领面首打了一番赌,就为了这赢到的五百两银子,鼓掌五分钟都不为过。 有两个人鼓掌便能带动四个人鼓掌,紧接着便是掌声雷动,一片欢欣鼓舞的景象。这些人除去面首,都是夜弼和缚铩带出来的将领和精兵,不为别的,就为黄金单身汉魔王能够脱单而快乐。 顾临渊也傻眼了,她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就明白了缚铩的意图,本来都料想到“给你一个亿离开我们的王”这种剧情,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配合?? “都是娘家人。”缚铩再次简要解释。 顾临渊了然,一把揽住缚铩的腰,财大气粗地拍了拍胸脯:“大家好,我是祖安·顾,这是我老婆缚铩,还请大家多指教!” 缚铩没忍住笑出声来,边笑边轻轻推了推她的肩,“别闹。” 顾临渊一米六几的身高搂着起码一米八的缚铩、说起那样豪放的话确实很有喜剧效果,但更能震惊众人的显然是缚铩那一笑——平时绷着一张脸,又是自家的王,再美也失去了欣赏的欲望,只想努力打工别让他的脸绷得更厉害,完全没想到他也会有这样敞开笑的一天。 而且笑得如此…娇羞。(直男滤镜) 见众人又傻住了,顾临渊戳了戳老婆的手臂,小声密谋:“那个…他们…没事吧…” 缚铩云淡风轻:“没事,等等就好了。” 也是哦,顾临渊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缚铩那样笑起来时也是这个反应:大脑就好像宕机一样完全无法运作,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再慢一拍就无法追逐上他的脉搏,目光也像是被冻结了,只能牢牢锁在他身上,不得偏移一分。 “老婆真的很好看…”她嘀咕,“你多笑笑,说不定劳工关系都会变好呢。” 缚铩默默把她的话记在脑海里,打算找个机会对着铜镜练习一下微笑。 —— 作者嘚吧嘚:首-发:rousewu (ωoо1⒏ υip)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