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破徒弟,让他空白迷茫的一生似乎又重新有了色彩。 他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前往西京的路。 道修的体质和法术让他能够彻夜不眠地赶路,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他从未去详细规划过如何潜入皇宫的计划,但整个皇宫的地图像是被他刻入脑海中一般,不假思索地展示在眼前,仿佛他曾经无数次来过这个地方,可当时紧急的事态由不得他多想,只能尽快混进国库。之前去西京接触卫鞘的机会让他意识到,自己和他极其相似的五官是唯一的突破口,也只有利用这个优势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传国玉玺,因此他不惜冒着弑君之罪迷晕了卫鞘与和他寻欢做爱的那个妃子,借龙袍装模作样一番,才去国库拿走了玉玺。 他额头上有一道永生难消的疤,当时深可见骨、血流不止,那是国师留下的,他还记得他动手时说的那句话:“欺君瞒下,弑兄偷玺,你枉为逍遥王!” 原来卫鞘也逐渐从梦中醒来了,也不知他回想起手足相残这种事情,会不会对当年没能把他在井底置于死地这件事后悔终生呢? 逍遥王、逍遥...是父母的意愿吧?希望他忘却那些事情,好好作为“蔚卿”而活,如果王爷的身份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快乐,就不要再做“卫卿”了。 可做“蔚卿”又有什么好呢? 他的姓名和被模糊的画像贴满全城,无论去向何方都有数不尽的追兵,他只能选择偏僻无人的羊肠小道来避开无处不在的眼线,而后他绕到了一个断崖边,那里展露出和当地自然截然不同的荒芜,只有一棵孤零零的枯树立在那里,他在枯树下稍作休息,一转眼身边便出现了一个飘忽不定的白影。 连日奔逃,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害怕了。 “原来不是那个小姑娘,”白影喃喃自语,“但你这个时候不该出现在这里,你叫...蔚卿,对吧?” 他没力气地点点头。白影的声音他很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偶然听到过...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影问。 他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原委,就当是为自己补充体力的时间里添点乐子。 白影沉默片刻,“时间提早太多了...”他低喃,蔚卿权当没听到,本以为话题就要这样结束,可他又朝他靠了靠,“你的师父确实存在性命之虞,但并不是风寒导致,而是一种毒药,就是你所信任的濮瑾大师兄下的。” 蔚卿虎躯一震,“你说什么?!”他一骨碌坐起来和白影面对面,“是濮瑾大师兄下的毒?他为什么...” “传国玉玺可是凡人用于制肘道修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只需要皇室之血配以皇室直系血脉来启动,就可以以人皇的名字来废除所有道修的力量。”白影优哉游哉道,“你的血很好取吧?只要拿到那个玉玺,就可以威胁并掌控全天下的道修,又有谁不会为之疯狂呢?” “你的意思是...”蔚卿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怀中的鼓包,“濮瑾,想要制霸道修界?” 白影意外地笑了笑,“原来你之前就意识到这件事了吗?” 顾临渊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蔚卿垂下眼仁,笑声中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大家都说我没心没肺、痴痴傻傻,其实…我只是实在不愿说破罢了...师父也说过,笨一些好,就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师父不在了,我必须得聪明起来。” “总之呢,我遇到了那个神秘人,他告诉了我过去的一切,还教会了我几招控制玉玺的方法,然后我回到千华宗,本想潜入沉初茶的府邸去找师父的下落,可不料他好像拥有透视一般轻而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