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优秀的老师,你也深知她冒着危险救下大命需要的勇气,后来你在杨馆长家楼下,表现出的肃穆和忏悔,更使我坚信,你对杨馆长的死是极其痛心的。当然你不会知道杨馆长的被杀是因为她看到了翟运的照片,可是你隐隐约约意识到,她的死可能与翟朗到来激发的风波有关,为此你自责不已,唯有亲手为杨馆长报仇才能弥补你内心的歉疚。 “你马上给赵大打了个电话,说要找他谈谈,具体谈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猜猜看,比如你说你对翟朗进行了调查,那赵大一定愿意听,他那时还没有接到翟运把见面时间改成9点的电话,心想正好知道李树三之死的俩人都过来,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于是就答应了。你们约的晚上10点,你可能还告诉他手机快没电了,万一再给他打电话,可能用另外一个新手机。晚上,你打开了芊芊的手机,只说了一句‘晚上10点整见’就关机了,以至于赵大来不及告诉你:他已经和翟运改成9点见了,赵大想你的旧手机肯定是没电了,也就没有再打你的旧手机。 “当晚10点之前,你骑着电动车,带着另外一支狙击步枪来到了大池塘后门,登上土坡,找到了白天预设的最佳射击位置。虽然已是夜晚,但是凭借红外线瞄准镜,你还是能看清大池塘里的风吹草动。这时你的心里一定充满即将复仇的激动,我猜想,你的计划是把子弹射入赵大的头颅,也顺便击毙翟运,反正你精心设计好了让芊芊顶罪的各种证据,最终警方肯定是以‘贩毒团伙内讧引起自相残杀’而结案的。 “可是,你在红外线瞄准镜里,看到的却是翟运在惊恐地奔逃,以及翟朗与马海伟对他的厮打。当你听到在黑夜中翟运分外响亮的‘杀人啦,杀人啦’的大叫时,你放下了狙击步枪,骑上电动车向大池塘的正门驶去——” 一番话说罢,仿佛将一部电影中某个主角的镜头又单独回放了一遍。林凤冲、马海伟和楚天瑛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种种诡异、恐怖、离奇和叵测,曾经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切,固然是翟运、赵大和翟朗三个人的生死相搏,但背后竟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不着痕迹的操纵,都有如梦方醒,而又犹在梦中之感。 呼延云望着田颖,仿佛是在说:“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然而久久的沉默之后,田颖抬起头来,吐出的竟是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证据呢?” 呼延云一怔。 “你说了这么多,听起来逻辑推理很严密、很精彩,但是证据呢?随便拿一个出来。”田颖的嘴角滑过一抹冷笑,“你说匿名信是我写的,信的字迹和我的字迹对得上吗?你说乌盆是我给老马的,乌盆上刻着我的名字吗?你说是我伏击的警车,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闹不好要杀头的罪过,枪上有我的指纹吗?你说芊芊的头发是我留在伏击现场的,是我用她的手机给赵大打电话约的时间,你把她找来对质一下啊!当晚我骑着电动车去过大池塘的后门,嗯,不错,我是去过那里,‘我走错路了’这个解释,你觉得很没诚意是吗?那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说着,田颖猛地站了起来,向呼延云走近了两步,逼视着他说:“赵大死了,真凶被捕了,乌盆打碎了,我终于获得解脱了,我终于可以回到阳光下开始新的生活了,可是你——你想把一切都栽赃到我的身上,你想让我重新回到布满阴霾的日子,你做梦!你他妈做梦!”她的眼睛里一片可怖的血红,手指像风中的枯树枝一样疯狂舞动,龇开的白色牙齿活像是一匹被逼到绝路的母狼,“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吗?你拿不出证据,你就是诬陷,就是栽赃,你做的推理就屁用都没有!去死吧你!” 林凤冲的神情从惊讶变得严肃,又从严肃变得愤怒,他对田颖厉声地训斥道:“住口,你太放肆了!” 田颖看着他,狂笑起来,笑声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有如恸哭:“哈哈,想用权力来让我屈服吗?我什么样的痛苦没受过?我吞咽过多少血和泪,你知道吗?当赵大欺凌我、侮辱我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搭救我,等我自己救自己了,你们就合起伙来诬陷我、栽赃我,想让我再回到乌盆里,永世不得解脱,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笑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