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闻人一叫过去,问了名字,叫陈楚。 他一瞬间想起来似乎上个月某天,闻人一说室友俩男生在宿舍里讨论女生,把舒甜从脸夸到腿,其中一个就是陈楚。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上一秒还抱着欣赏的态度,下一秒,他想揪着陈楚的领子给他拽出来。 然后把安排皇后跟猎人拥抱这个沙雕剧情的人也揪出来,一块收拾。 无名火——或者是说,名为醋的那股火烧灼得很迅速,所以闻人一问他以前高一那帮人说要去喝酒他去不去的时候,一口答应了。 再然后…… 江译喝完酒不会断片,虽然慢,但是昨晚的每一幕都能完完整整地出现在脑海里。 以前喝醉了最多做点什么沙雕事,被闻人一念叨念叨,很快就过了。 这次。 简直是他妈的,晴天霹雳。 江译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回放着昨晚的一幕幕。他把人摁在树干上,拎起来……到石头上,之后还……亲了抱了。 昨晚下雨,还有那个脱了衣服把头包起来的场面,简直不要太熟悉。 那不是他狠狠在心里吐槽过的游戏傻逼剧情吗?怎么照着做了??? 不过那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亲了,抱了。 ……舒甜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啊,肯定会吧。 ……… …………操。 这他妈可怎么办。 舒甜的反应记不太清了,但她好像问过他好多次“你醉了吗”这句话。 脑子里灵光一闪。 对——他醉了,不是他要干的,他没有。 所以——就让她以为他耍酒疯。 江译想到对策,松了口气。 刚才可能是用脑速度太快,现在,这才清醒了没几分钟,本来就疼的脑子更疼了,像是被人摁着太阳穴狠狠地锤过一样。 江译缓了缓,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的时候,看了眼窗外。 一派大亮。 不是那种清晨的亮,阳光的亮度显然是已经到中午了。 手机在枕头底下,他摸出来看了眼锁屏。 十一点五十,课都上到第四节了。 舒甜早上给他发了不少消息,还有闻人一也发了。 江译看完,揉了揉头发开始打字,除了舒甜,别人都没回。 - 舒甜一直以来虽然不算多么自律的学生,作业多起来也会偷懒不完成,但她上课往往都是认真听讲的,而且会总结、会抓重点,百分之八十的精力都是集中在课堂上,所以看起来学得好像特别轻松。 听完姚月早上的爆料之后。 这一上午,她是第一次,在这么密集的时间内走神这么多次。 浑浑噩噩过完了上午,中午的时候,姚月在宿舍里给原弯弯讲了一遍她破的案,两人尖叫了好久。 舒甜在看手机。 江译是上午第四节给她回的,简短的八个字:【不好意思,我刚睡醒。】 “………” 果然。 舒甜之前就觉得肯定是因为宿醉起不来。 她回复:【那你下午来上课吗?还是直接不来啦?】 等消息的时候,舒甜一边希望他来,一边又怕自己控制不住上来就问他一句“你别装了你是不是喜欢我”。 江译:【来。】 ……来啊。 舒甜发了个ok的表情,两人没再聊别的。 打完午休铃,临床的姚月探头过来想找她说话,看着她正在奋笔疾书的样子,有些好奇:“甜,你在写什么呢?作业?” “不是,”舒甜摇摇头:“是咱们班文艺晚会节目的剧本儿,临时改的,我想的所以得我写。”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