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嘀咕什么,朝夕隐隐有种不安萦绕在心头。果然,下一刻黑衣人就集体向她冲过来。 而萧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马车,车夫见状,立马一甩马鞭,马儿吃痛开始狂奔起来。 朝夕看着跑起来的马车,简直不敢相信!他……他这是一个人跑路了吗?!! 卧槽?! 马车里传来萧阙愉快的声音:“兄台保重,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直到马车消失的那一刻,朝夕才突然想起什么,大骂了一声:“萧阙你大爷的!!!!” 她敢打赌这一定是他干的好事,刚才他派出的那个侍从也绝对不是去搬救兵的,他一早就打算算计她,让她做替罪羔羊。 【三】有女朝夕 朝夕会武功,但是还不足以抵挡眼前这些杀手,好在她轻功底子算是不错,要脱身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她不恋战,一心只想摆脱这群黑衣杀手,跃了几个房顶后,一个闪身进了一个巷子里,躲在一堆杂物的后边。夜色正浓,那黑衣人要在这帝都行凶也不能太张扬,毕竟是天子脚下,搜人竟然连火把都没拿个。 朝夕躲着不敢出声,直到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她从杂物里爬出来,狼狈不堪地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有点难闻。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景国侯所赐,想到这,她愤恨地一把拍向旁边的杂物架子,然后手吃痛地呀了一声。 下次别让她再见到他! 见一次揍一次! 这个热闹看得有点不值,差点没把命赔上。朝夕拍了拍手上的灰打算回家,在她轻车熟路地翻回后院的时候,竟然和他爹的宠妾撞了个正着,也就是阿月口中的那个二夫人。 内堂里,一时寂静,朝夕垂首跪在地上,旁边跪着眼睛都快哭肿了的阿月,朝夕看得不忍心,拍了拍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没事。阿月看着她这般狼狈的样子,又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 高堂上坐着的妇人端起一杯茶,微微呡了一口,这才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怎么这般模样?” 朝夕偷偷换了个跪着的姿势,面不改色地开口:“我出门去赏了一下花灯,回来的时候遇见一位书生被歹人劫持,就想起二娘教导自己要做一个帮助他人的好人,情急之下就和他交换了衣服……” “荒谬!”妇人一把拍向桌子,手一指,“你身为一个女子,举止怎可如此轻浮。此事我定要告诉你爹!” 朝夕把头低下去,憋了半天憋出两滴眼泪,哭哭啼啼的扯着妇人的袖子,声音无辜又柔弱:“二娘,不要告诉爹爹好不好,要是气坏了身子女儿该多不孝啊嘤嘤嘤!都怪娘亲过世得早嘤嘤嘤!” 妇人哼了一声。 朝夕的亲娘过世得早,早几年他爹还没纳妾,公务又繁忙自然没有多少时间顾到她,让她自由随风成长,后来随着她不断长大,他爹觉得她这样下去迟早得野的像个男子一样,于是又纳了这个妾,也好教导她做个大家闺秀。 这个二夫人倒也没有对她有多刻薄,他们家家丁本单薄,他爹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也算是个掌上明珠。反正就这么稀里糊涂过来了,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人其实就是这样,好与不好,糊里糊涂地也就这么过去了。朝夕和她相处的也算和睦,前提是她不总是跑去她爹面前告状的话。 也不知她这次又要去她爹面前怎么说她了,朝夕叹气,但愿别又禁足才是。虽然禁足这种事对她并没有什么用,轻功在手,什么都有。每当这个时候,她都特别感谢自己那一身不错的轻功。 事情的最后,妇人让她去祠堂罚跪一个时辰并抄三从四德语录而结束。朝夕感恩戴德了一番并发誓一定在祖宗面前好好忏悔,洗心革命做个大家闺秀,妇人这才放她离去。 一踏进房门,朝夕一下子就瘫倒在床上,累的不想动,简直又累又饿。 直到阿月给她拿了点糕点,她才发现她忘了两件事。 一,她把她师兄忘了。 二,她把阿月的桃酥忘了。 师兄找自己无非也是喝喝茶看看小姑娘,想必也没什么大事。 至于阿月的桃酥…… 朝夕一抬头正对上阿月一脸期待的神情,不好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