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赵立摸摸辰溪的头,“大家都知道你很努力,这场意外谁也?不想的。” “就当是放个假吧,从?当运动员以来,还没放过这么长的假吧?” “嗯。” “离冬奥会还有两年的时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大家都会等?你的。” 辛蒂也?放柔了语气:“一根弦绷太紧总是容易断的,正好趁这段时间,去学习一下怎么获得松弛感吧。” “松弛感……吗?”辰溪若有所思。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傅新云推开门?,看见屋里的几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礼貌地先跟两个教练打?了声招呼:“教练们好,我是来探望辰溪的。” “哦,”赵立似乎回忆起什么,“我记得你,好像是辰溪的同?学对吧?” 辰溪应道:“他是我的学长,叫傅新云。” “教练好。” “嗯,你好。”赵立笑笑,然后看向辛蒂,“那我们先走吧,让他们年轻人聊。” “教练再见。” 教练们离开并阖上了门?,辰溪看向傅新云,有些惊讶看了眼时间:“学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 “正好有空,就过来看看,怎么样,你的伤还好吗?”傅新云跟一旁的沈一诺也?打?了个招呼。 “唔,不算严重,但是要修养三?个月。”辰溪看看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脚。 “人没事就好。”傅新云一路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一点。 “抱歉让你跟着担心了,麻烦也?跟学校的同?学们说一声我没事吧。” 傅新云坐在了辰溪床边的椅子上:“这些都不重要,你现在情绪还好吧?” “我还好,就是比赛成绩要受到影响了,也?不知道之后能恢复得怎么样。”辰溪无?奈笑笑。 “成绩不是你现在应该操心的事情,专心养伤就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辰溪的目光慢慢飘到窗外的树上,有些出神。 傅新云看着她,虽然近在咫尺,却觉得她的灵魂隔得很远,辰溪被?医院无?处不在的白色包裹着,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孤独茫然。 傅新云心中一痛,突然痛恨自己言语的无?力,辰溪她本?来就是个足够坚强的人,她也?不会受到挫折就一蹶不振,这种虚浮的安慰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漂亮话谁都能轻易说出几句,而辰溪所经历的痛苦、迷茫、挣扎,却是无?法?言说的,交流对于他们本?就是不对等?的。 所以,即使?是在大家看来乐观热诚的辰溪,孤独是不是也?总是这样持续而绵长的隐隐作痛呢? “你还记得我们五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嗯?”辰溪回过神来,眨眨眼。 傅新云有些怀念地笑了笑:“当时我听说你是运动员,很不可思议,没想过娇小的你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也?从?没想过你是那么倔强不肯认输的人,会在之后的比赛上带伤上场,挑战旁人不敢想的难度。” “所以我之后关?注你的所有比赛,成为你的粉丝。但是说实话,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有艺术天?分?的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对这个运动有什么了解,我喜欢的也?从?来不是这项运动——”傅新云咽下了未说出口的后半句。 “对于我……许多爱你的人来讲,无?论最终获得的结果如何,都会爱着这个从?未停止、努力向前追逐着梦想的你。” 傅新云的眼底有着说不出的光芒,辰溪没想到会听到傅新云这样的剖白,愣住了:“学长……” 一直在旁听顺便偷偷磕cp的沈一诺,渐渐感觉这个氛围她再呆下去似乎不太合适了,于是蹑手蹑脚地起身,准备遛出去——只是两个人都留意到了她的动作,沈一诺在两人的注视下,讪笑着直起身:“你们聊,我……啊!我渴了,去买点喝的!” “正好我也?渴了,我去买吧。”傅新云起身,“辰溪,你要喝什么吗——算了,你现在只喝矿泉水比较好。” 不是,兄弟!给你机会你不顶用?啊!沈一诺疯狂用?眼神示意,恨不得用?眼神化作刀戳醒他:“别啊,我去就行了。” 傅新云看出了沈一诺的心思,失笑:“买个水有什么好争的,我去买就是了。”说着就推门?走了。 算了,带不动,真?的带不动,沈一诺无?奈回到辰溪旁边。 “他……嗯……他刚才是不是?”辰溪难得有点犹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