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绣花肚兜,欲遮还休,只堪堪将少女最隐秘的地方遮住,露出的白皙剪头和胸口上方的弧度,更加引人遐想。 ☆、第十八章 秦祯呼吸稍稍急促,将她放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她头侧,俯身自上而下看着身下的人儿。 见周青青轻咬着唇,目光躲闪,他笑了笑,单手捧着她的脸,哑声道:“怎么?害怕了?昨晚不是挺大胆的么?” 周青青睁大眼睛看他,有些不甘心被他这般戏弄,却又说不出反诘的话。 秦祯看着她水漉漉的眼睛,又羞又恼的模样,笑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埋下头作势要去亲她。周青青见那布满虬须的脸,快要贴上自己,下意识歪头避开,于是秦祯只碰到了她耳后的发丝。 他笑了笑,正要将她的脸掰过来,外头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谁?”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冯萧的声音传入屋内。 秦祯愣了愣,低声道:“什么事?” 冯萧道:“昨晚抓到的两个北赵探子刚刚在牢里自尽了。” “什么?!”冯萧浓眉微蹙,捧着周青青的手松开,起身跳下床,随便套了件外衣就匆匆往外走。 他开门时只打开一点,自己迅速闪身出来,又反手将门关上,未让里面的风光透出半点。他皱眉低声问:“不是让人好好看着吗?怎么会自尽?” 冯萧抬头道:“两个人趁人不备咬舌自尽。其中一个已经断气了,还有一个大夫救过来,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郭槐正在审问。” 秦祯冷哼了一声:“北赵这些年不声不响,原来一直计划着大动作,这么忠诚的探子,想必培养了许多年。走,我亲自去审审那没死的探子,就不信问不出半句话来。” 冯萧嗯了一声,想起什么似地试探道:“今晚是王爷大婚之夜,留王妃一个人会不会……” 秦祯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门,笑了一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看她巴不得一个人。” 说完,迈步拂袖而去。 听到外头离开的脚步声,浑身上下忐忑的周青青才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走过去,悄悄打开门确定秦祯已经离开,方才暗暗舒了口气。 她心道,这西秦的王爷还真是同南周不同,金陵城内能称王爷的,少说数十人,别说是抓人办案,就是入朝问政,都微乎其微,整日不过是骄奢淫逸歌舞升平。现在看来,西秦当初退兵议和,当真是撞了邪才对。 她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酒,但仰头喝下时,才想起是酒不是茶,一时未防备,呛了好几下。她悻悻放下瓷杯,开始思忖自己这个新婚王妃,是该等着自己那大胡子夫君回来,继续未完成的洞房,还是不管不顾先睡一觉再说。 犹豫半响,她最终还是觉得做一个恪守本分的王妃,等着秦祯归来再睡。 临近子时,周青青坐在桌边,昏昏欲睡,外头终于有脚步走近的动静,她本来平静的心,止不住蓦地提起来。她自己都有点不懂,秦祯又不真是修罗阎王,她作何要怕他? 想罢,她重重舒了口气,起身走到门边,努力弯起嘴角,做出一个贤惠温柔的王妃模样,将门打开,但下一刻,她本来就不自然的笑容,生生凝固在了嘴角。 原来来人并非秦祯,而是冯大将军。 冯萧没料到她会忽然开门,面上也怔了怔,但很快反应过来,躬身作揖道:“王爷让属下来给王妃传话,他今晚审犯人,不回来了,让王妃自己早些就寝。” 周青青颇有些尴尬地讪讪一笑:“有劳冯将军了。” 说罢,将门阖上。 等她讷讷地走回到床边,蓦地像是反应过来,忽然用力将自己摔倒在床上,抱着薄被欢快地滚来滚去。 去他娘的洞房花烛,秦祯最好永远不回来。 因为秦祯送给他的这份新婚大礼,周青青所有提心吊胆和不甘不愿都烟消云散,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到了早上王府里的婆子来敲门,方才悠悠转醒。 周青青迷迷糊糊睁眼,听到外头老嬷嬷的声音,坐起身目光瞥到床上的一块白绢布,蓦地惊醒。她想了想,忍痛将手指咬破,涂了两滴血迹在那布上,又塞进床被之下,惺忪着眼去开门。 那老嬷嬷给周青青请了安,便去收拾床被,看到那沾着血迹的白绢,无声笑了笑,拿起来攥进手里。 她整理好床铺,攥着白布退出门,走到小院外,恰好撞到回府的秦祯,行礼后,有些疑惑道:“王爷怎的这么早就出门?” 秦祯一夜未眠,此时困倦得厉害,随口道:“昨晚去牢里办案,今早才回来。”说完才瞥见她手中沾着血迹的白布,了然地笑了一声补充道,“洞房了才出去,当真是困得厉害,待会让人送了早膳,就别让人来扰我。” 老嬷嬷嘿嘿笑了笑,正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