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黑夜中她一直呢喃着这个称呼。 “我在。” “席哥......” “我在。” 她唤一次他就答一次,直到她打颤的身子渐渐松懈了下来,他的回答就像清心咒驱赶着她所有的恐惧。暮色朦胧中他的脸庞近在咫尺,线条分明的轮廓融在夜色里。蒲夏抬头的那一刹那薄唇正好低在他的喉结上,温热的呼吸均匀缓慢的洒在他脖子的肌肤上。 她一愣微微往后仰了仰,唇上还留着他的温度。 席灏喉结滚动,低头和她对上视线,两人的鼻尖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到一起。她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下的眸子泛着点点泪光,脖颈散发着酒店里沐浴露淡淡的花果清香,萦绕在两人之间。 他唇瓣微动,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只要向下靠一厘米,就那么一厘米,他就可以吻到她,她的柔棉她的软糯都可以尽情品尝,那是他渴望并臆想许久的。从14岁的少年到28的男人,他一直一直偷窥着她的唇以及...那曼妙的身子。 外头的风潇雨晦和屋内的寂静无声形成鲜明的对比,如同是两个世界。 席灏的手从肩旁缓慢的往上移动,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里轻扣着她的脑袋,呼吸越发浓重,似一种克制也似爆发前的宁静。 蒲夏的手抓的是他腰部的衣料,却不知不觉的的触碰到了他腰间紧致的肌肉,眼下这般靠近,她已经全然忘却了自己置身于黑暗中这件事情,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他从前的样子。起伏的胸膛出卖了她此刻努力想要平静的心情,她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愈发跳动强烈的心跳声,像敲锣打鼓般的轰动。 “蒲夏......”他的声音有点黯哑,夏字还带着点余音,沙沙的。 她抿抿嘴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像是被糯米黏住了吐不出一个字,只能静静的和他对视不敢轻举妄动。 蓦地,他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自带的古板老式的铃声,死板的音乐声犹如一把刀斩断了这一室的暧昧。 那双狭眸一瞬间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他松了手也往后退了一小步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接了电话。 她隐约听见那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 即使保持着距离,他的另一只手却紧握住了她的手,手机贴在他耳侧,微凉的光芒散落在清隽白皙的侧脸上,也落在了深邃的瞳仁里折射出璀璨的星光。 他只是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又看向她,“蒲夏......” 她背脊一僵,他不会是想...... 席灏放了手机,伸手,四指轻触她的脸颊,大拇指揉过她的人中。 “你流鼻涕了。是感冒了吗?” 盛蒲夏眨了眨眼,那颗胡乱跳动的心脏也逐渐回归正常,怔怔了半天才点头。 这个弄堂也不是第一次停电,她一个人独自经历过两次,那两个夜晚都难熬的像是呆在地狱里,无边的黑暗淹没她。她只能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抱着大毛睁眼到天亮为止。 为什么...他在身边那种感觉却缥缈的像是触不到的云朵,难道是因为当年那个人是他的原因吗?由此对他产生了信任感吗? 席灏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放在了茶几上,照亮了一片角落,只见大毛乖巧的坐在茶几上舔着自己的小肉爪,又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 他忽然觉得被这只猫给抓奸了。 盛蒲夏想起他刚刚徒手抹了她的鼻涕,有些不好意思便抽了张纸巾给他,席灏接过擦了擦拇指,没找到垃圾桶于是放在了桌上。又拉着她站了起来,看着她离魂未定的样子好想再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但也只是想而已,他拉着她进了卧室。 “你先睡觉,我去冲个澡。” “没热水......” “嗯。冷水就可以了,你先睡。”席灏打开了她手机的手电筒立在床头柜边上,从行李箱里拿了条内裤和一套干净的睡衣走进了浴室,在门口顿了顿回头补充道:“要是害怕就敲门。” 盛蒲夏虽然嘴上嗯了一句,但是她再害怕也不会敲门吧,难不成他洗一半听到她敲门就开门吗。脑补了这香艳的画面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钻进了被窝里,竹席冰冷透底。 漆黑的浴室里传来一阵一阵的流水声,手电筒的亮光从磨砂玻璃里穿透出来。她盯着那扇门发了一会愣又忽然想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