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种种,她都可以解释为报复或是源自他的逼迫。 可刚才,她居然还用手为他……桑旬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她知道,刚才做的那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 她觉得自己好贱,这个人明明曾经对自己那样坏,那样逼迫过自己,百般侮辱过自己,可她还是无法抑制地渐渐喜欢上他。 更可耻的是,她甚至分不清她对他的喜欢,到底是出于好感,还是单纯的出于欲/望。 席至衍看她哭了一会儿,也渐渐明白过来了。 他略一思忖,等到她将将止住哭泣的时候,这才坐起身来,抓过她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说:“往这儿打。” 他知道桑旬心里有疙瘩,还记挂着从前的事……不光是她,从前的事他也没放下。 不管怎样,他从前做过的那些混蛋事总要慢慢还,那就先从这两耳光开始吧。 桑旬没料到他这样,一时也止住了抽泣,有些发怔。 席至衍见她不动,又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来,沉声道:“打完心里能不能舒服点?” 桑旬的眼圈再度红起来,她在男人的怀里挣扎,“……我不要。” 就好像打完就能一笔勾销一样……就更有理由和他光明正大的纠缠在一起一样。 她不想这样。 她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声音道:“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贱……我不想再和你这样下去了。” 桑旬擦擦眼泪,说:“查完案子我们俩就一拍两散。” “你什么意思?”男人的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他攥紧她的手腕,声音森然,“你有胆再说一遍。” 席至衍的模样吓人,自从他在桑旬面前剖白心迹之后,便再未这样对待过她,桑旬鼻子一酸,委屈得又想哭了。 其实桑旬以前并不是这样,她遇到过那样多的事,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掉眼泪。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哭,无非是因为有人疼,有人珍惜她的眼泪。 果然,席至衍见她哭,一下子就心软了,他涩声道:“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说一拍两散,有想过我要怎么办吗?” 见她不说话,席至衍又抓起她的手,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贱的人是我,是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你先把那两巴掌扇回来,嗯?” “……好。”她终于点点头。 “啪!” 桑旬酝酿许久用尽了全身力气,给了面前的男人一耳光。 其实女人的力气就那么大,被打几耳光不痛不痒的,根本算不了什么,更多的屈辱是来自心理上的。 “还有一下。”他默默道。 桑旬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说:“等下,我歇一会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