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姑娘你遇上什么伤心事儿?别哭啊,哎哎,你别哭啊。” 等车开到桑宅门口,司机师傅又见着那朱门高墙,这才想起来,现在坐在副驾上抹眼泪的姑娘,可不就是那回他从机场拉的那一位吗? 司机师傅将车停下,也没催她下车,只是默默想,怎么这姑娘每回都哭啊,这么有钱,住这种地块的大宅子,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不如来跟他一样起早贪黑拉出租试试?到时估计就不哭了。 桑旬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她瓮声瓮气道:“师傅,您能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吗?我进去一下马上出来。” 司机师傅也不担心她会赖账,便点了点头。 桑旬下车进了桑宅,东西很快便收拾好了,还是她住进来时的那一只行李箱,这些日子来爷爷给她添置的那些东西她一样没动,全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桑旬依旧拖着自己的那个二十寸小箱子,慢慢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 桑旬依旧拖着自己的那个二十寸小箱子,慢慢步出桑宅的大门,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被绊倒,就那样狼狈的跌在地上,雨水瞬间浸湿她的衣服。 她伏在地上哭得伤心,其实沈赋嵘说得也没错,自己的确就是个害人精,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事情,爷爷现在又怎么会躺在医院里抢救? 桑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惹来这样的针对和敌意? 是因为她要翻案吗?还是因为她可能会来争夺家产? 她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老爷子还会不会再醒过来。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那她情愿不要所谓的清白、不要钱,甚至可以永远不回来认祖归宗,只求爷爷现在还平平安安。 chapter 37 晚上回到家后,席至衍洗了个澡,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填肚子,一时又惦记起桑旬来。 方才在医院的时候她便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将近十点,他估摸着她这会儿该饿肚子了,于是便顺手拨了个电话过去。 其实他找桑旬也没什么事,可那边久久不接电话,他又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原本打算再往医院去一趟,等他拿了车钥匙走到门口时,又笑自己太大惊小怪。 席至衍想一想,又给沈素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下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出了事。 沈素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道:“姐姐被爷爷赶出去了……可她也有不对,她怎么可以那样说我爸爸……” 席至衍大为震惊,几次开口想要问清原委,可沈素却只顾着哭自己的,他听得烦躁,随口敷衍她几句便挂了电话。 开车从地库出来的时候,他又给桑昱去了个电话,对方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完,又说:“她回家了,你要是方便就去看一眼。” 车子原本是往医院方向开的,闻言他便立即打了方向盘掉头。 席至衍到了桑宅外头,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跪坐在瓢泼大雨中的那个纤瘦身影,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倒在一边,她着一身白色衣裙,此刻满头满身都被大雨浇得湿透,乌黑的发丝一缕缕贴在她的后背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