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了几下,说:“你说的那么复杂,我竟不知道收了她还有这样多的好处。” 梨云只抿唇一笑,又问:“那姨娘是怎么打算的?” 梅幼舒蹙起眉,有些不解说:“我就是觉得奇怪,这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筹划好的,为何她偏偏要等事情发生了才告诉我……” 退一万步来说,那青袖若真的饱受良心上的煎熬,前面那么多的日子,她晚上就能睡得着觉了? 还别说,梨云真就愣住了。 那青袖本就是个心机沉重的人,说话端得是滴水不漏。 她们将事情的重点都放在了佩紫身上,就算留意到青袖,也就顺着她的话对她有了个被压迫的印象。 竟就将这样一个明显的缺漏给带过去了。 若梅幼舒不提,梨云一时也没想到。 “再者说,她伺候殿下多年,怎么也该与殿下有些情分,她又是殿下身边的人,不去求殿下反而来求我,就算我愿意,也做不了主。”梅幼舒说道。 实则她也没有想太多,没一口答应的缘故主要还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权力。 她可不觉得这珩王府的主人不在家,就是她一个妾室能当家做主的。 梨云回过味来,也暗暗点头说:“是该谨慎些的,可不能随随便便将些不明不白的人招到咱们身边来。” 数日后,君楚瑾从外地回来,梅幼舒又将事情与他一一交代。 君楚瑾则是奖励一般抚了抚小姑娘地发顶说:“你做得很好,不是什么人的话都可以信的。” 梅幼舒则看向他说:“那您要怎么处置佩紫?” 君楚瑾说:“送去庄子上吧,我母妃生前一向是心软,姑且留她一条命。” 他话中的意思却并非是表面的意思。 若要将佩紫送去庄子上,却绝非是要让对方以姑姑的身份送去,而是以奴隶的身份送去。 表面上他留了佩紫一命,可对方却要活生生剥了她这么多年来贴在自己身上掌事人的标签。 她自诩身份与那些低贱奴婢不同,现在将她一朝打回原形,去那庄子上做着苦累的脏活到老到死,不知道是她身体上受的伤害大一些,还是心理上的伤害更大。 要怪,也只能怪那佩紫太不知足,却不知寻常的丫鬟里头只有她当年有这般奇遇,能叫她脱离了下等奴婢的身份,做个体面姑姑。 偏她辜负了这份幸运,让自己从高处坠落。 “那您还要将青袖送来海棠院吗?”梅幼舒问他。 君楚瑾道:“不必了,就让她跟在佩紫身边,为对方养老也是好的。” 他的语气甚是寻常,就是话里“养老”二字也是十分温情。 梅幼舒再是不懂,也忍不住手心发凉。 青袖之所以上演这一出,为的就是在佩紫事发之后以求自保。 如今君楚瑾竟直接将她送去佩紫身边,岂不是摆明了要叫她被那佩紫磋磨死么? 她看着君楚瑾一时怕了他这用心,却被他硬揽入了怀里。 “这天都暖了,你的手还这样凉?”君楚瑾垂眸望着她,在看透她脑袋里简单的想法之后,只唇角微扬。 梅幼舒摇摇头,被他揽着后背,却还有些僵硬。 “别怕……”君楚瑾将她的脑袋扣进了自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她,嘴里道:“只要你乖乖的,莫要在我面m.zgxxH.oRG